“哎哎,老頭兒你特麼說什麼呢?我告訴你嘴裏給我放幹淨點啊,我特麼在這片混這麼多年,大還沒人敢跟我嘰嘰歪歪的呢。”小黑頓時有點掛不住臉了,往前逼近一步怒視著老周頭道。
“小子,少給我來瞪眼耍橫那一套,剛才也有一個賣鳥的,我認識他,他也在裏麵沒攤位,怎麼就能進了?別以為我沒看見,他可是偷偷給你塞了二十塊錢。”老周頭
“哎我說你個老頭兒,誰說他是偷摸給我的了?人家那是交的臨時管理費,我可是給他開過收據的,剛才你進門的時候我跟你說的清楚吧?你要進去也得交錢,這是公司規定。”小黑心裏有點發虛,剛才確實有個鳥販子塞給了他二十塊錢進去了,而且那人這兩天都是這麼被放進去的,甚至昨天還特意塞給了他兩包玉溪,對這麼上道的人他怎麼有理由拒絕呢?就是沒想到居然會被老周頭給看了個正著。
“臨時管理費?還公司規定?你小子在這兒糊弄誰呢?自打吉祥花卉建成那年我就在這兒擺攤,都有七八年了,誰不知道你們這裏麵的貓膩兒,人家花卉的老板把安保工作都承包給你們了,進門收不收錢,停車費收多少都是你們看大門的說的算,這些錢還不是全都進了你們自己腰包?”老周頭的倔勁兒徹底上來了,指著小黑的鼻子一通叫嚷。
小黑本來就有點心虛,被老周頭這麼一喊立刻就受不了了,別看隻是收了小錢和兩包煙,可要知道他老大趙生可是最忌諱手下小弟有中飽私囊吃裏扒外的行為了。
記得上次有個人在收保護費的時候多收了二百沒有上交,結果被趙生知道之後也沒說什麼就把他給開除了,當時也沒人把這事兒當回事,可當小黑不久後偶然在街上遇到那個人已經拄上拐了之後,小黑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自從前兩天被臨時派到這兒當門衛之後,小黑靠著收點“臨時管理費”也賺了一百多塊錢外快了,這事兒要是傳到他老大趙生的耳朵裏,估計自己的下場就算不拄拐,也得打上幾天的石膏了。
“你放屁!你個老東西,今兒我還就告訴你了,隻要有我在這兒,這大門你就甭想進去,識相的你就趕緊收拾東西滾蛋,再在這兒跟我嘰嘰歪歪的,信不信我連人帶鳥一塊給你放血?”小黑有些惱羞成怒的喊道。
“小子,你給我嘴裏幹淨點,你把我的鳥都給我弄飛了,還敢跟我窮橫?現在就算你用八抬大轎抬我我也不進去,讓我走是吧?也行,你剛才把我推個跟頭的事兒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可我這一籠子鳥怎麼辦?小子,現在要麼你就把鳥都給我逮回來,要麼你就賠錢,一隻鳥一百,我那一籠子一共五十隻,你賠我五千塊錢!”老周頭指著地上壞掉的鳥籠說道,看樣子倒是一點也沒有被小黑嚇到的意思。
“我賠你個鳥毛啊!你那鳥都是金子做的?一百塊錢一隻?最主要那他媽是我放走的嗎?剛剛是你自己把籠子踩爛的,當時那麼多人可都看見了...噢我知道了,感情你就是故意找我來碰瓷兒的,我告訴你老雜毛,識相的你趕緊滾蛋,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