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沉的空,一直看不甚太清楚。
不過此刻南宮厭卻看清了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黑衣容貌淡著野心的女人。
蠶絲被她繞在手上,踏著蒙霧而來:“穀主,好久不見。”
南宮厭沒有應她,隻是一直在冷笑,半年不見,冷麵護使白雲花果真有能耐,居然能收得了她的蠶絲。
見南宮厭不作回應,白雲花冰冰涼涼的臉上現出了一抹諷刺:“既然穀主都回來了,怎地不打個招呼,好讓屬下迎接你啊!累著了怎麼辦?”
這是打算先兵後禮,還是兵禮相同。
南宮厭微微一笑:“穀主不就是護使麼?厭兒怎擔當的起,厭兒沒死倒讓你失望了。”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南宮厭不想與她耍什麼啞語,時間緊迫,少了她堵一側的水洞,恐怕此時沉淵裏的水都漫至到二人腰間了吧!
“的確讓我失望,所以你若不想死在此處,就給我原路滾回中原”白雲花的臉上蒙起了一片冰霜,好不容易盼到了他再次來臨,怎又會讓這個丫頭捷足先登了呢!
“嗬!”南宮厭笑出聲來,用力一擠手臂,血珠又從指尖冒了出來。
彈指揮揮,血珠劃著詭異的弧線繞在四周,最終消散。
再赫然間,所有圓柱形的泥巴上端皆變成一片殷紅。
陰風炸起,巧的泥巴瞬間變大,直至長成一人大,方才停止增大。
“走起——”南宮厭一聲輕喝。
那一人高的泥巴瞬間像活了一般,開始不停的旋轉,向白雲花麵前衝擊而去。
密密麻麻的巨大泥巴圍繞在白雲花身邊不停的旋轉,時而不定的有泥巴陰狠的衝她砸去。
不過白雲花豈是弱者,化拳為掌,一把將麵前的泥巴柱擊個粉碎。
“就這麼點能耐”白雲花看著麵前開會穿梭的泥巴柱冷笑連連。
左右出掌,泥巴柱瞬間被擊飛數個。
不過好戲還在後麵,南宮厭沒有在意她的嘲諷,她目前的要做的就是救人。
眼前的時機正好,手掌攤開,南宮厭叫了一聲:“快出來。”
雪蠶蒙蒙的腦袋從手心裏攀爬了出來,有些懵逼的望著南宮厭。
“給我吐——”南宮厭指著一個泥巴柱指揮道。
不過這次雪蠶的身體卻沒有變大,而是朝著南宮厭所指的泥巴柱吐絲。
雪蠶吐了三口又細又長的絲線後,突然不打招呼的腦袋一拱快速鑽進了南宮厭的手心裏。
南宮厭歎了一口氣,看來今是把雪蠶累到了,為難它了。
手指一勾,泥巴柱來到沉淵洞口,蠶絲撩撥一下就垂了下去。
此刻,沉淵中的上官星墨和阿數已經被水蔓延至嘴角了,隻差那麼一點點就無法呼吸了。
此刻雪蠶的蠶絲猶如光輝照耀,二人各自一手纏繞住一條蠶絲借力攀爬。
蠶絲雖強韌,但委實太過細膩。
沒爬幾步,二人手上均布滿了鮮血,細韌的蠶絲猶如刀割一般肆虐著他們的雙手。
再不及時爬出去,恐怕再難有機會走出這裏,二人咬破嘴唇依舊不停歇的攀爬。
光線越來越大,終於到了盡頭,跳出洞口,二人也顧不得地上泥濘不堪,一屁股就坐在霖上,再也不想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