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沫兒心頭又蕩漾開一股難言的酸澀,這婚紗,不是她的。
這時她在鏡麵裏看到了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顧墨寒來了。
男人穿了一件黑色襯衫,黑色西褲,襯衫紐扣開了兩顆,露出他性感的鎖骨,他那雙深邃的狹眸落在她的身上,那般驚豔炙燙。
燙的唐沫兒整張柔媚的小臉都燒了起來。
兩隻小手拽了拽裙擺,她有些尷尬有些窘迫的開口,“我不是故意穿的,是她們認錯人了。”
顧墨寒拔開長腿來到她的麵前,他看著這個美到令人窒息的小女人,說了兩個字,“很美。”
很美。
唐沫兒用細白的牙齒咬了一下下唇,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顧墨寒,我已經來了,避孕藥呢?”
“你不是說你來了周期麼,那就不用吃了。”
“…”
唐沫兒那雙澄眸無比盈亮,裏麵蕩漾著晶瑩的波光,想了想,她還是決定跟他談一談,“顧總,你為什麼要跟陸琪兒結婚,是為了給你拿解藥麼?”
“這話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
唐沫兒被他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好像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陸琪兒是陸家的千金大小姐,顧陸聯姻也是豪門聯姻裏的首選,所以,我娶陸琪兒。”
“可是…”
“唐沫兒,要不,你嫁給我吧?”
唐沫兒,你嫁給我吧?
唐沫兒倒吸一口冷氣,震驚的看著他,隻見男人那雙深邃的狹眸落在她的小臉上,帶著繾綣的柔情和笑意,他不像是…開玩笑的。
他這是求婚麼?
唐沫兒心亂如麻,根本無暇去想他的用意,她隻知道自己隨時會失明,她會成為他的負擔。
“我去換衣服。”她轉身進了換衣間。
看著女人近乎落荒而逃的身影,顧墨寒淡淡的勾起了唇畔,露出了一絲溫寵的笑容。
……
……
沐浴間裏,唐沫兒站在盥洗台前用冷水拍了一把自己的小臉。
轉身要離開,但是門邊佇立著一道高大挺拔的身軀,顧墨寒雙手擦褲兜裏慵懶的倚靠在門框上,那雙深邃的狹眸看了看她。
唐沫兒抬腳就走。
但是顧墨寒伸出了一條大長腿,橫在了門邊,阻擋了她的去路。
他橫著長腿不讓她走,唐沫兒就想起了那些街頭小流-氓,他們調戲女孩的時候就是這樣,沒想到這位帝都第一商業貴胄也會耍流-氓。
“顧墨寒,你幹什麼?既然不需要吃藥了,那我現在可以離開了?”
顧墨寒收回了長腿,高大挺拔的身軀向她壓進,然後覆在她耳邊低聲道,“唐沫兒,叫一聲…老公給我聽聽。”
叫一聲…老公?
唐沫兒幹淨剔透的黑色瞳仁驟然一縮,撞進了他那雙幽深的狹眸裏,他…什麼意思?
顧墨寒彎著腰,兩個人的臉幾乎貼在了一起,呼吸纏繞,鼻翼裏嗅著女人身上散發出的少女體香裏,“乖,沫兒,叫聲老公,我想聽。”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誘哄和寵溺,讓她叫他老公。
叫他老公。
唐沫兒幾乎被誘哄到了,垂在身側的兩隻小手拽成了小粉拳,她用力的用指甲掐著自己柔嫩的手心,保持清醒和理智。
“你不是要跟陸琪兒結婚了麼,讓她叫吧。”
顧墨寒一字一句低聲道,“唐沫兒,總有一天,你會叫我老公的。”
“嘶”,唐沫兒擰起秀眉,痛哼了一聲。
顧墨寒麵色一變,低沉磁性的嗓音裏溢出了緊張和關心,“怎麼了,哪裏痛了?”
說到這個,唐沫兒就想起前些天晚上他喝醉酒闖入她的房間裏,對她實施的暴行。
雖然她愛著他,但是她也記得他對她的折磨和淩辱。
“我哪裏痛不用你管,你別碰我!”
她這話溢出一股幽怨和嗔怪,再加上她天生軟糯的嗓音,將顧墨寒聽得心尖一軟。
如刷子般的卷翹眼睫緩緩的斂了下來,他壓低聲,“沫兒,那天晚上,對不起,我跟那個女人什麼都沒有做,我隻是氣你的,我撒了謊,想騙你過去找我,我隻是…”
他隻是太痛了,隻要想到她跟君楚霖好了,他就想跟她同歸於盡。
舍不得對她放手,所以就折磨她,折磨自己。
但是,他錯了。
唐沫兒一僵,他說,他跟那個女人什麼都沒有做。
她就知道。
她知道的。
軟糯的嗓音有些悶悶的,“你放開我,我想回家了,辰逸還在外麵等著我呢。”
顧墨寒柔韌的薄唇若有似無的擦過了她柔順的秀發,“我結婚那一天,你一定要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