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沫兒雙眼一亮,像找到了主心骨,“顧先生,你來了。”
顧墨寒看了懷裏的安安一眼,抿著薄唇,一臉的嚴厲,“安安,鬧夠了?為什麼總是把自己逼到沒有退路了,遍體鱗傷才肯收手?”
安安避開了顧墨寒斥責的目光,眼眶有些紅。
唐沫兒見氣氛不對,她迅速伸出纖白的小手拽了一下顧墨寒的衣袖,嘟了嘟櫻桃紅唇。
那意思是,不要罵安安。
看著她半是嬌嗔半是撒嬌的模樣,顧墨寒英俊淩厲的臉部輪廓才有所緩和,“走吧,回家。”
這時眼睛餘光裏看到了一道高大健碩的身影,顧墨寒側眸一看,陸岩從樓梯上下來。
陸岩換了一件幹淨的黑色襯衫黑西褲,他那雙褐眸看了顧墨寒一眼,然後看向顧墨寒懷裏悶著小腦袋的安安。
顧墨寒眯了一下幽深的狹眸,然後帶著安安和唐沫兒離開。
“顧先生,我們現在回家麼?”
“不,我們先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啊?”
“你去了就知道了。”
……
陸岩拔開長腿走了下來,他跟手下交代了幾句,取消訂婚宴。
這時有兩個男人的交談聲傳入了他的耳膜裏---
“悄悄告訴你一件事,剛才我看見安安小姐從樓上走了下來,她走路的姿勢好奇怪。”
“怎麼奇怪了?”
“就像是……”
“不會吧,安安小姐好像沒有談男朋友吧,岩爺和顧總將她護的滴水不漏的,哪有男人能碰到她?”
“我跟你說,剛才岩爺上樓了。”
“你是說岩爺…”
兩個男人迅速停止了交談,因為他們感覺到一道陰森冷厲的目光掃射到了他們的身上,扭頭一看,陸岩正站在他們的身後。
“岩爺,對不起,剛才我們什麼都沒有說…”兩個男人嚇得迅速跑了。
陸岩看了一眼那兩個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然後單手擦褲兜裏,單手去拿了一杯紅酒,抿了一口紅酒。
……
機場裏。
陸琪兒在機場大廳裏等著,她等著陸瑾文,專機已經到了,隻要爹地一來,她就可以飛去帝都了。
她不禁有些得意,隻要飛去了帝都,她就可以慢慢籌謀,重新開始了。
顧墨寒一定帶著唐沫兒在陸岩的訂婚宴上等著呢,她會這麼蠢讓爹地看到唐沫兒麼?
本來爹地是要參加陸岩的訂婚宴,原定的行程是明天離開的,但是她說自己身體不舒服,要今天回去,所以行程就提前了。
唐沫兒別想看見了她爹地了,她有辦法拖一個月,到時唐沫兒都死了。
她就能坐穩陸家大小姐的寶座了。
這時一串沉穩的腳步聲響起了,陸琪兒抬眸一看,爹地來了。
陸瑾文穿著一身黑色薄呢大衣,裏麵同色係的黑色西裝,下麵剪裁如刀鋒的西褲,他從寒冷的外間走了進來,蹭亮的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沉穩有節奏的腳步聲。
葉管家跟在他身後,手裏拎著手提包。
陸琪兒看向陸瑾文,爹地雖然五十歲,但是他英俊刀鑿的麵容並沒有老去半分,看著三十多歲的英俊模樣,他那雙鳳眸隱藏著年輕時的冷厲殺伐,現在被歲月沉澱出一股強大的氣場,十分的迷人。
當年名滿帝都城的陸少,依稀可見當年的風采。
“爹地,你來啦,我們登機吧。”陸琪兒笑著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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