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沫兒快速的推開了顧墨寒,“安安,我醒了。”
……
到了早餐時間,大家都在餐廳裏用餐。
陸瑾文和林思雨是最後到的,陸瑾文穿了一件深藍色襯衫黑色西褲,衣服熨帖的沒有絲毫褶皺,睥睨之間都帶著一股深沉冷銳的寒氣。
君莫生抬眸看了陸瑾文一眼,今天的陸瑾文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看著又像是有些不同,好像神清氣爽了許多。
“陸少,看來昨天晚上林小姐伺候的不錯,你臉上都寫著春風得意了。”君莫生笑道。
春風。
林思雨聽著這兩個字小臉一僵,她想起了自己被他送給蒙澈的事情。
這時腰肢上箍來了一條健臂,耳畔響起一道低沉悅耳的嗓音,“君少,這麼多年你一直未娶,當然是不知道…有女人的滋味了。”
林思雨側眸看著男人,陸瑾文也側眸看了她一眼,他薄冷的唇角勾著一道愉悅的弧線,微笑的看著她。
林思雨突然覺得他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明明昨晚他將她送給了蒙澈,但是現在他在這裏不動聲色的演戲。
這個男人的心思藏的太深了,沒有人可以看清。
他是淩晨回來的,天剛亮,披著一身的寒霜回到了房間裏,進了沐浴間裏衝澡。
他去祭壇看林璿璣了,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對林璿璣做了什麼。
他的心情好像很好,挑著劍眉的時候一股的腥味,像是貓終於吃到了自己釣到的小魚兒。
這樣的男人年輕俊俏了許多,依稀有了當年陸家太子爺的風流神采,這裏的女傭都不禁偷偷的看了他好幾眼。
林思雨牽強的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君莫生眯了一下那雙溫潤的鳳眸,突然覺得對麵的男人今天很不同。
他心裏起疑,不過麵上沒有什麼變化,“陸少,經常換女伴的話你要注意身體健康,小心染病了。”
陸瑾文幽幽的勾著薄唇,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把心放回肚子裏,我不會染病的。”
君莫生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身邊的唐沫兒,“沫兒,我跟蒙大祭司又交流了一下,雖然他還是不同意我們將璿璣帶回去,但是他給了我們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唐沫兒問。
“隻要我們把璿璣喚醒,我們就可以帶璿璣走。”
“真的麼?可是媽媽沉睡了這麼多年,要怎麼樣才能將媽媽喚醒呢?”
“我們請了苗族大師,要打開你媽媽的夢境。”
“打開媽媽的夢境?”
“是的,璿璣沉睡了這麼多年,她都困在了自己的夢境裏,隻要讓她走出夢境,她就會醒了。”
所以,林璿璣在做什麼夢?
這麼多年了,是什麼夢讓她不願意蘇醒?
她的夢裏都是誰?
……
大家再一次的來到了祭壇外麵,蒙澈打開了祭壇大門,苗族大師一個人走了進去。
林璿璣還躺在水晶棺裏,看著沒有什麼變化。
苗族大師拿出了懷表,然後輕輕的閉上了眼。
陸瑾文和君莫生都站在落地窗外,其實都是好奇的,林璿璣的夢境裏是誰?
滴答。
滴答。
這裏靜的沒有絲毫的聲音,唯獨懷表的“滴答”聲,靜謐而神秘。
陸瑾文和君莫生都輕輕的閉上了眼,所有的人一起進入了林璿璣的夢境。
夢境裏不是黑色的,而是彩色的溫暖的,漫天飄滿的蒲公英。
海景小洋房裏,所有的女傭都站在客廳裏,大家戰戰兢兢,渾身打顫,大氣都不敢出。
不同於外麵的溫暖,這棟海景小洋房裏冰冷如人間地獄。
“先生,璿璣夫人要生了,是將夫人送進醫院還是叫醫生過來接生?”葉管家問。
客廳的沙發裏坐著一個男人,一身的白色襯衫黑色西褲,他修長的手指拿著一份報紙,垂眸看著。
他沒有說話。
這時樓上一個女傭尖叫道,“先生,不好了,寶寶的腦袋要出來了,但是卡住了,醫生怎麼還不來,夫人出血了,若是血崩的話夫人就有生命危險,要一屍兩命了!”
葉管家看向沙發上的男人,男人始終在看報,優雅倨貴的模樣,天生的王。
畫麵一轉,轉到了樓上的房間。
房間裏一片昏暗,窗簾沒有拉開,都密封著,柔軟的大床上躺著一個女人,她烏黑的秀發已經被汗水打濕全部纏在了那張柔媚的小臉上,兩隻小手拽著床單,緊緊的拽成了褶皺。
“先生,你說句話啊,寶寶的腦袋卡在那裏,要出人命的!”外麵的女傭還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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