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給過她一點安全感,信任感,甚至…一句承諾都沒有。
這三年,她活的像行屍走肉一樣。
他也沒有來找過她。
他一直在遊離,在猶豫,在拒絕,在將她推遠。
其實,她也會累的。
“岩爺,那天我是喝醉了,你別當真。”
陸岩整個一僵,眸色變的深沉駭厲,“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喝醉了,然後酒醒了。”
陸岩呼吸一沉,耳畔都炸開了,她說什麼?
兩隻寬大的手掌來到她瑩潤的小香肩上一把捏住,用力的捏住,他勾起了薄涼的唇角,尖銳而譏諷的笑了笑,“媽的顧安安,你說耍我是吧,你知道老子有多貴麼?早他媽的把話說清楚了,能輪得到你?”
覬覦他的女人多的是,她連拿號排隊的資格都沒有!
“…”
安安一張傾城小臉淡淡的,“行,知道岩爺貴,岩爺去找我哥拿支票…吧…”
話音還沒有落下,他手掌倏然用力,力道大的恨不得將她的香肩給捏碎了。
耳畔響起他陰森入骨的嗓音,“顧安安!”
“別叫我!”安安突然拔高了聲打斷了他,她目光清冷的逼視著他,“陸岩,那你想怎麼樣,你想怎麼樣能不能給句痛快話?你要我負責麼,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以後?”
以後…
未來…
陸岩一僵,深邃的眸色瞬間變得複雜。
那枚鑽戒現在掛在他的脖子裏,用紅繩串了起來,貼在他心髒最近的位置,三年前他想好了,他想求婚,想讓她嫁給他,想讓她給他生一個孩子。
但是,這一切都被打亂了。
這世界上沒有陸岩這個人了,他隻是隱藏在黑暗裏的一個影子,見不得光,而且他瘸了一條腿,肩上還有複仇的重任。
從37歲邁入40歲,他所有的勇氣都在變淡。
她才21歲,花骨朵般的年紀,怕自己消受不住她的青春韶華,怕她終有一日會後悔。
也許愛一個人,就像他這樣,會百轉千回。
安安已經得到答案了,談不上失望,因為失望著失望著就變麻木了,她也累了。
她伸出白嫩的小手,將他扣在她肩上的兩隻大掌給撥開,“岩爺,從現在起,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以後就算大街上遇到了,也假裝不認識好麼?”
“最後,”安安勾起了紅唇,“岩爺你不要再活在過去裏了,好好認清現實,你不再是三年前那個帝都所有貴婦的心頭愛了,你年紀大了,腿也瘸了,不是別人排隊拿號等睡你,而是,以後你想睡我連預約的機會都沒有了!”
說完,安安抬腳離開。
……
她走了。
房間安靜下來了,寂靜的一點聲都沒有,死寂一片。
陸岩僵在原地,幾秒後,他來到床前,抬手將身上的黑色T桖給脫了下來。
男人健碩的胸膛印入視線,古銅色的肌膚連綿起伏,泛著性感的光澤,英挺的肩膀和後背打開的肩胛骨連成一線,厚實寬挺,八塊腹肌,腰線緊窄,下麵一條藏青色的長褲,一根普通的黑色皮帶,狂野而魅惑。
現在他胸前有一道猙獰的刀疤,疤痕被簡單的處理過了,但是又撕裂開,有鮮血滲透了出來。
他沒怎麼在意,大掌抄進褲兜裏掏出了一包香煙,他抽出一根點燃,開始吞雲駕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