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溫如喬不,經曆過亡國之痛的冷淪宸也猜測得到,溫如喬被屍突軍當做戰利品,帶回屍突,意味著什麼。更能想象得到,溫如喬被抓走後,所經曆得那些生不如死的苦痛與折磨。
冷淪宸俊眉緊蹙,菱唇橫抿,痛惜地看著向自己訴那些悲慘過往的溫如喬,恨不能將屍突上下,碎屍萬段。
“你既然被抓去了屍突,如今又怎麼會出現在軒丘,成為了軒丘謙王羽弗遙的妃子?”冷淪宸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壓製心頭的怒火,沉聲問道。
“後來,屍突軍的統領將我進獻給了屍突王。一次綺筵之上,軒丘謙王羽弗遙來訪,屍突王見羽弗遙對我有意,就把我當做了禮物,賜給了軒丘謙王羽弗遙,成了羽弗遙的妃子。”溫如喬抽抽噎噎,我見猶憐。
冷淪宸緊忙遞上了絹帕,為溫如喬擦拭臉上的淚水。
溫如喬接過冷淪宸遞來的手帕,抽泣著,再次倒頭,乒在冷淪宸的懷鄭
溫如喬的嗚咽,如泣如訴,聽得人倍感揪心。
那些承受了多年的苦楚,終於在見到冷淪宸的那一刻爆發,洶湧而出。
溫如喬淚雨滂沱,而冷淪宸則任憑她環抱著自己,靜默無聲。
西乞國破,無人幸免。無論是身為皇子的冷淪宸,還是身為丞相千金的溫如喬,都不能例外。
一場突如其來的幹戈惡戰,改變了冷淪宸和溫如喬的人生軌跡。境遇翻地覆的翻轉,那些再也回不去的美好時光,早已化作了對西乞亡魂和自身過往最沉痛的獻祭。
冷淪宸雖不露聲色,但憤怒的複仇之血,早已隨著溫如喬的嗚咽,在胸口燃燒,沸騰。
溫如喬在冷淪宸的懷中哭泣了一夜,直到東方既白之時,哭累聊溫如喬才倒在冷淪宸懷中睡著。
冷淪宸將她抱回睡榻上休息。還特命了原本在後宮中服侍溫如喬的兩個宮女,陪侍在溫如喬身邊,好生照顧。
冷淪宸退出了內室,重回到殿鄭
徹夜未眠的冷淪宸,根本無暇顧及休息,那心中難以抑製的仇恨,早已令他困意全無。
在溫如喬身上受到的傷,挨到的痛,冷淪宸要變本加厲的討還回來。
冷淪宸即刻下令,命副將蒙柯將地牢中的羽弗青鸞等人,重新押入殿鄭冷淪宸要親自處置。
片刻,副將蒙柯將羽弗青鸞等十餘名軒丘皇室女眷押至綺霞殿上。
“主帥,人已帶到。”
冷淪宸一擺手,副將蒙柯退至一旁。
冷淪宸勾起菱唇,似笑非笑,狡黠的目光掃視著殿中十餘名羽弗皇族的女眷,偶爾閃動著的狠戾的光,似乎是饑餓已久的虎狼,捕尋到了期待已久的獵物一般。
軍師姚壽留意到了冷淪宸不同於昨日那般清冷,略顯狠戾的表情,已經明,冷淪宸對這些後宮女眷的處置,忽然改變了注意。
姚壽猜測,這一次,冷淪宸是下了狠心,要以血洗血,洗雪逋負。
冷淪宸挑聲,戲謔地問羽弗青鸞這些階下之囚,道:“諸位軒丘的娘娘,公主們,昨日住地牢,睡草席,休息得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