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整日的休息,累到筋疲力盡的羽弗青鸞,整個人還是像麵魚一樣,渾身酸軟無力。
別是跟冷淪宸練武了,就是正常的吃飯喝水走路,羽弗青鸞都有些力不從心。
羽弗青鸞整個人就像是被剝了一層皮一樣,隻想窩在被窩裏躺著。仿佛再睡上三三夜,都無法徹底解除自己渾身的疲勞一樣。
日上三竿之時,冷淪宸來到軟香閣中叫她起床。
冷淪宸推門來到羽弗青鸞的軟榻旁邊,掀開床幔,俯身在羽弗青鸞的耳邊叫道:“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
窩在錦衾中,正睡得香甜的羽弗青鸞隻是軟綿綿地嬌哼了一聲,隨後又翻了個身,繼續睡著。
錦衾裹在羽弗青鸞的身上,露出了曼妙玲瓏的曲線。那凝脂般白皙細膩而略顯圓潤的側顏,像極了一個深度睡眠中的繈褓之中無邪而純淨的嬰兒。
冷淪宸不得不承認,即便是這樣東倒西歪,毫無形象地睡著,她那渾身無時無刻散發出來的魅惑與純真,都依舊美得令人心動。
“你不是要跟學武的嘛?!怎麼,昨這道開胃菜,就把自稱無堅不摧的你,給撂倒了?”冷淪宸索性直接坐在了床邊,耐著性子哄著羽弗青鸞起床。
早已累趴下的羽弗青鸞,哪裏管得了冷淪宸什麼,做什麼,微微蹙起蛾眉,蜜唇也翹成了一座山丘,可就是唯獨那雙明亮而澄澈的眼睛隻是緊緊地閉著,連羽睫都不曾翕動一下。
冷淪宸知道,羽弗青鸞明明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卻賴床不肯起來。
冷淪宸無奈地輕輕歎氣,對羽弗青鸞下最後通牒,“孤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還不肯起來的,孤就當你是主動放棄了與孤學武的機會。”
冷淪宸罷,佯裝起身要走。
早就聽到冷淪宸在床邊話,叫自己起床的羽弗青鸞,聽到了冷淪宸給自己下了最後的通牒,自己若是再賴床不肯起來的話,昨日費盡了吃奶的力氣,剝了一層皮的努力也就白費了。無論怎樣,羽弗青鸞都不能讓自己的努力付之東流。更不能讓冷淪宸瞧了她。
羽弗青鸞輕哼了一聲,答應著,掙紮地從舒適的禂衽中,伸出了兩隻胳膊,隨後又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來,唯獨隻有那雙眼睛,還緊緊地閉著,似乎睡眠與身體早已被剝離成了兩個部分,即便是這樣坐的,羽弗青鸞也深深地感覺到自己馬上還能睡著。不,準確地,是她仍然沒有睡醒。
羽弗青鸞迷迷糊糊地,即便坐起身來,卻還是不願意睜開眼睛。
冷淪宸微微勾勒一笑,早已想出了對付她這個懶蟲的辦法。
冷淪宸直接湊上前去,二不,菱唇擺弄覆上了羽弗青鸞的額頭。
羽弗青鸞慌地睜開了眼睛,卻聽冷淪宸警告道:“你若是再不起床,孤可難保,會繼續做出什麼事來。”
那雙深邃如辰星瀚海的眼眸將狩獵般敏銳的目光,從羽弗青鸞的額頭,移落在她那兩片朱潤的綿軟上。
羽弗青鸞陡然一激靈,急忙開口回應著:“我……我這不是起來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