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當然記得!”羽弗青鸞倔強得,根本不打算服軟。
“記得?!你記得什麼?倘若你真的記得的話,孤想你應該就不會這麼爽快的答應成為孤的準王妃了!孤看你對你的那個什麼‘北辰哥哥’,也無非就是孩子過家家,隨口而已。”
之前,無論冷淪宸多麼喜歡諷刺羽弗青鸞,嘲笑羽弗青鸞,羽弗青鸞都還可以忍受。但是這次冷淪宸竟然趁機嘲笑羽弗青鸞對北辰哥哥的心意,卻讓羽弗青鸞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什麼孩子過家家!我對北辰哥哥可是誠心誠意的!我是真心地,一直都沒有忘記過北辰哥哥!之前,答應出手幫助主帥大炔桃花,也無非是在主帥大饒威逼利誘之下,不得已而為之的。主帥大人自己的心裏,又不是不清楚。”
嘟翹到要上的櫻唇,重重翻起的白眼,顯然羽弗青鸞已經怒不可遏的,要在冷淪宸麵前顯露自己的脾氣。
隨著羽弗青鸞的話音落下,冷淪宸的臉上也顯露出了非比尋常的表情。那深邃不見底的灼灼目光,那微微揚起,卻又恰到好處及時收住,輕抿成一橫的菱唇,似乎都在昭示著冷淪宸此時既沒有真的生氣,又未曾真的得意和竊喜。
羽弗青鸞餘光瞥著冷淪宸,卻一直看不出來,他以不變應萬變,高深莫測的表情,究竟意味著什麼。羽弗青鸞唯一可以猜測到的是自己一番直抒胸臆的話,好像還沒有觸動冷淪宸敏感易怒的神經。
“的這麼理直氣壯,難道你以為你挺有理的?!人交易給了孤,卻把心許給了別人?你給孤帶的這頂綠帽子,也太過招搖了吧?!”
羽弗青鸞明顯能夠感受得到,冷淪宸是咬著後槽牙的這番話。
好女不跟男爭。更何況是羽弗青鸞有把柄在冷淪宸的手上,自然也不能跟他硬碰硬。
逞不了英雄,變成了狗熊,可就讓人貽笑大方了。
羽弗青鸞眼眸突然閃出一道機靈的光,柔聲軟語,試探地問道:“我根本就沒有給主帥大人帶過什麼綠帽子?!芳心暗許也好,一廂情願也罷,青鸞明明早已將自己的心與人許給了同一人!其實主帥大人就是青鸞兒時記憶中的那個向陽光一樣暖心的北辰哥哥,對不對?”
冷淪宸怔住了片刻,隨即側身,扭過頭去,道:“那麼,你認為冷酷又絕情的玄冥王冷淪宸和你兒時記憶中,那個陽光溫暖,積極正麵的北辰哥哥,會是同一個人嗎?”
冷淪宸側顏那不經意間,嘴角微微抽搐而克製的笑容,不知是對羽弗青鸞真的蔑笑,還是對他自己的自嘲。
“如果,如果北辰哥哥在經曆那麼多殘忍又痛苦的事情,經曆過家破人亡,九死一生的重重苦難過後,刻意用冷酷來偽裝自己,保護自己不再受到傷害得呢?”
冷淪宸越是不敢正麵回應她,羽弗青鸞就越是覺得自己之前的猜測沒有錯。那陽光般的溫暖,芳草般的香氣,可以奮不顧身的對自己的守護,以及他不願意承認,卻分明殘留在臉上的淚痕,甚至是自從冷淪宸出現,她才會三兩頭的在睡夢中,夢到的年幼時與北辰哥哥相識相知的溫暖場麵,這種種的跡象,都無一不在明和暗示著,羽弗青鸞眼前這個戰無不勝的大魔王冷淪宸,就是自己心許十年,非他不嫁的北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