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盤纏和馬匹丟了而已。丟了這些錢,我們可以再想辦法再賺回來就是了。”
敖廷玨隨口安慰著馨兒。
“說的輕巧容易!我們現在手裏一分錢都沒有,朝不保夕,就連今天晚飯的錢,都不知道要到哪裏出去!”
敖廷玨笑著回:“錢是可以賺的嘛!等我們有了錢,自然也可以再買兩匹好馬,到時候再出發,趕路也是一樣的。何必一定要急於這一時,因為這點小事,而影響到我們的心情。”
“那麼廷玨公子說說看,廷玨公子打算怎麼賺錢,籌夠路費?”
馨兒把問題拋給將丟錢這件事視為小事的敖廷玨。
敖廷玨對著對麵努努嘴,“我帶著你,你帶著玩碗,你負責哭,我負責喊。沿街乞討,難道都不會嗎?”
馨兒嫌棄地白了敖廷玨一眼。
“我就是再落魄的,一文錢都沒有的話,也絕對不會選擇沿街乞討的!好歹我們也是有一些身份和地位的人,怎麼能做出如此丟了臉麵的事情!再說了,人家穿的都是布衣襤褸的模樣。我們兩個穿的雖然算不上什麼綾羅綢緞。但是,好歹也能看出來是小姐,公子的身份,怎麼可能自降身份,沿街乞討呢?廷玨公子要是真的打定了要沿街乞討的話,我還不如再回秦樓楚館的,做回我的老本行,這點兒快錢算了!省得你這個公子,在外麵風吹日曬又雨淋的!”
馨兒並不隻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打定了主意。馨兒還四處張望著,觀察周圍的環境,看看哪裏有適合她投靠賺錢的地方。
敖廷玨急忙將馨兒攔住。
“就算是我一個人,沿街乞討,到處討飯。也絕對不會允許你在回答那些不堪之地!”
“怎麼?!廷玨公子看不上我在秦樓楚館裏賺的錢嘛?覺得我賺的錢不幹淨,怕髒了公子你的手?”
馨兒沒有想到敖廷玨一個半大的孩子,因為像那些花街柳巷裏的臭男人一樣,輕賤於她。
馨兒又憤又恨,又羞又惱。
“我知道你現在為了幫我,為了能夠幫我報仇,賺錢心切,但是,我麻煩你用腦子來想一想,我和我姐將你從小河邊救上來的時候,是誰信誓旦旦的發誓說,從此以後要重新來過!與那些不堪的過去,一刀兩斷的?!”
敖廷玨的一句話,驚醒了馨兒。
“當然,如果你真的要做出這樣的選擇來,我並不攔你。不過,從此以後,你就走你的陽關道,我就過的獨木橋。我們兩個人從此分道揚鑣,永遠不相往來!因為我可不想和一個隻知道犧牲自己的,不知道愛護自己的笨女人,結為同盟!”
敖廷玨說話向來毒舌,即便是出自於好意,也不可能有一種溫柔的表達方式來表達對別人的關心。
馨兒突然會心一笑,覺得好歹自己沒有白白結交了這個敖廷玨一場。即便敖廷玨說話難聽又決絕,但是,馨兒能夠感受到,敖廷玨對她的關心。
敖廷玨這是驚醒她,同時也是一樣她不要再重蹈覆轍。
一個尊重女人的男人,反過來才能得到女人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