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突王容成頡聽到了羽弗長離對他的質問,先是一愣,感覺到有些詫異。
屍突王容成頡本來是想用相對溫和的方式和語氣,向羽弗長離解釋。但是後來,屍突王容成頡轉念一想,既然自己已經做出了如此殘忍的決定,要將羽弗長離退還回去,不如就像這個壞人做到底,讓羽弗長離死了對自己的這條心,戳破羽弗長離所有對自己的幻想。
屍突王容成頡哂笑哼聲。
“難道說,剛才寡人對你說的話,還不夠明顯嗎?簡而言之,你不是寡人的菜,我不把你退回去,難道還留著你在寡人的王宮裏,礙眼不成?!”
屍突王容成頡說出的這句話,對羽弗長離來說何其的殘忍。
羽弗長離瞬間覺得,自己被屍突王容成頡百般羞辱到無地自容。如果有個地縫的話,羽弗長離恨不得現在就鑽進地縫裏。
“我想不明白,我哪一點兒比不上羽弗青鸞?!讓陛下如此的討厭我?!非要用這種羞辱的方式,把我送還回軒丘不可?!屍突王可知道,隻對一個女人來說,是何其的殘忍!”
羽弗長離的雙眸布滿了血絲,說出的每一個字,幾乎都字字帶血,句句含淚。
屍突王容成頡坐在高台之上,俯視著情緒已然波動的羽弗長離,唇角微微上揚一笑。
“長離公主覺得寡人十分殘忍?!寡人覺得長離公主首先應該搞清楚,是誰一廂情願,非要來到屍突的和親的?!長離公主當初既然有如此的膽識,敢在寡人沒有允許的情況下,就私自請求恭王,安排你也前來和親,就應該早早的做好,會發生一切變動的打算。所以說,這也算是長離公主你和軒丘,單方麵做出這樣選擇的,必然結果。”
屍突王容成頡的嘲笑和譏諷,讓羽弗長離覺得自己的一番心意,全都錯付。傷心,寒心,並沒有擊退羽弗長離的鬥誌。
就算受到再大的屈辱,為了不讓自己在軒丘百姓和皇室麵前蒙羞,羽弗長離都要想盡一切的辦法,留在屍突。哪怕是死皮賴臉,哪怕是受盡屈辱,也在所不辭。
“既然屍突王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那麼我也不妨,將我做出來決定,說與屍突王聽。我羽弗長離再怎麼說,也是前來屍突和親的公主。至少在名義上,我現在已經是屍突王的女人。出嫁從夫,從我踏上這片土地,進入了王宮中開始,我羽弗長離就生是屍突王的人,死是屍突王的鬼。當然,既然屍突王已經做了這樣的決定,一心想把我送走。那麼,除非我死了!否則,我絕不會離開屍突半步。”
羽弗長離說著,從自己的發髻上,取下了一支發簪。死死的抵住了自己的喉嚨。
“你以為你以死相逼,就可以改變寡人的心意嗎?!”
屍突王容成頡看到羽弗長離以死相逼的模樣,瞳孔微微放大了一點,但轉而所有的驚訝和詫異都消失殆盡。
屍突王容成頡一直以來都很討厭他身邊的女人,用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方式,來威脅他,借此來引起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