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近來可好?”
羽弗長離麵對著早已經落魄的,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謙王羽弗遙,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謙王羽弗遙搓著手,收起了方才和嬈妃之間因為爭執,而憤怒的情緒。嘴角扯笑。
“之前就聽說你成為了軒丘的和親公主,嫁到了屍突來,可惜沒有時間讓我們兄妹相見。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妹妹在屍突過得如何?”
羽弗長離聞聽謙王羽弗遙這句話的時候,心頭流露出一絲苦澀,苦笑道:“我想,我的情況,應該也和皇兄差不多。”
謙王羽弗遙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問話,似乎有些唐突。畢竟不需要如此細問,謙王羽弗遙應該也看得出來,羽弗長離憔悴的麵容和苦澀的笑容裏,融入了多少辛酸。
謙王羽弗遙沉默的垂下了頭。他已經感受到,自己這個妹妹羽弗長離,在屍突過的並不如意。
“之前聽說,你是代替被人在和親之路上劫持走的青鸞,代嫁到屍突的。真是難為你了。”
謙王羽弗遙說出的這句話,並非是完全出自於疼惜羽弗長離的角度,而是從側麵,讓羽弗長離更加的難堪。因為,直到現在為止,謙王羽弗遙心裏麵一直關心著的,依舊是他唯一寵愛的好妹妹——羽弗青鸞。
羽弗長離不由得在心中自嘲千萬遍:自己在哥哥謙王羽弗遙的眼裏,究竟算是什麼?!無非是像恭王羽弗遷那樣,覺得,她是羽弗青的替代品而已。而即使是這樣的替代品,卻始終受著屍突王容成頡的嫌棄。
羽弗長離從剛才初見之時,苦澀的笑容,漸漸變成了自我調侃的嘲笑。
“皇兄說的這是什麼話!青鸞是皇兄寵愛的妹妹不假,而我羽弗長離,也是軒丘的公主,我會以和親公主的身份,嫁到屍突來,其實是我自己主動要求的。說到底,也並非是被人所迫。而且,恭王羽弗遷原本是讓我和青鸞一起嫁到屍突來的。隻不過,中途出現了一夥身份神秘的人,將青鸞劫走,隻剩下了我,這才將我獨自一人送來了屍突國。”
羽弗長離和謙王羽弗遙講述著,她是如何嫁到屍突來的緣由。
謙王羽弗遙默默聽著,靜靜地點頭。
因為謙王羽弗遙太過於了解自己這個五妹拔尖的脾氣,羽弗長離總是習慣於和羽弗青鸞競爭,將羽弗青鸞視為她終身的敵人。仿佛,隻有贏了羽弗青鸞,羽弗長離的一生,才會有意義一樣。
羽弗長離見謙王羽弗遙隻是默默地,聽著他她一個人說著話,不由得好奇的反問道:“難道,皇兄就不好奇,我來到屍突國希微城王宮的這段時間,我究竟是怎麼過?屍突王又是如何對待我的?!”
謙王羽弗遙看著羽弗長離,搖頭歎息。
“你不應該主動請纓,來到屍突的。即使你不說,寡人不問,寡人也知道,也看得出來,你在屍突過得並不如意。”
謙王羽弗遙說出來的話,似乎擊中了羽弗長離的軟肋,讓羽弗長離覺得心中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