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是他?
這監控可做不了假,在這之前我怎麼都沒想到,這一切會是黃道長的手筆。
雖說之前我對他心有警惕,可那是因為可可的事。風水師對可可這種罕見的陰魂有覬覦之心,我可以理解。但是黃道長左看右看,都不像是動了邪念心思的人。
這個發現,讓我的心一下子就涼了下來,如同掉進了冰窖裏一般。
我向陳司文要了一支煙,獨自去了窗台打算好好將整件事情梳理一遍。
即便心思再縝密的凶手,也不可能把事情做到天衣無縫。我之所以沒有察覺到黃道長的異常,一定是有哪裏疏漏了。
近期的事情就像放電影一樣,在腦袋裏一遍遍閃過,終於讓我抓住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當時在青年教師家裏,我發現紅兜子和銀圈的疑惑後,黃道長直接輕描淡寫的阻止了我的繼續追問。
還有在法醫處的停時間裏舉行招魂儀式的時候,黃道長說要招那小孩的陰魂,最後卻變成了招可可的陰魂。
當時我心裏就很疑惑,可從來沒敢想過,或許黃道長就是那個殺死小孩,拘魂養小鬼的風水師!
更讓我心酸的是,他名義上是說是為了給小孩兒招魂才煉製他的屍油,實則上是在光明正大的取走養小鬼兒的寄身物。
或許他市公安局法醫處特別顧問的頭銜,就是為了方便他煉製小鬼兒才去弄來的!
一方麵利用玄學手段殺人,另一方麵又在公安局任職,拘了魂魄之後,屍體還會名正言順的到他的手上這一番算計,玩兒得可真是漂亮。
光這次在我們市裏發生的小孩死亡案都有四件,誰知道以前還有多少件?如果這次不是青年教師家中有監控設備,根本沒人會知道小孩兒臨死前的奇怪舉動。
這樣一來,整件事情就會變成小孩兒失足,亦或者是入室行凶,斷不會想到是靈異事件。而順帶著,黃道長也可以安然的躲在後麵,煉製自己的小鬼兒。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利用陰魂傷人的事情,當初在老家的時候,就遇到過。在何中成家裏,也處理過。
隻是兩件事情都沒有這麼直觀,這麼令人背後發寒。鬼物陰魂殺人也就罷了,哪有像黃道長這樣一邊殺著人,一邊戴著一頂官家帽活得風生水起的。
玄學社的同學還在紛紛討論黃道長為什麼會在監控裏出現的事,隻有我幾乎已經確定了他就是那個凶手,心裏波濤起伏,又怕又怒。
可是,確定了凶手又能怎樣?報警?黃道長在市警察局裏的聲望可是不小,沒見當初他一句懷疑我的話,就讓那兩個警察警惕了我半天嗎?
即便是我拿著錄像資料找上去,估摸著說服力也不大,他們還是更願意相信自己身邊的人。
戛然這條路走不通,那我就別無他法了。
靠我自己的話,有些天方夜譚。我跨入地師境界不足一年的時間,修為堪堪維持到引炁入脈。麵對黃道長這樣強大的風水師,我根本沒有一點還手之力。
更何況,這人老奸巨猾,算計多多。興許當初得知我處理了女生宿舍的事情之後,就對我有所懷疑。說不定,他早就對我有所防備下,貿貿然跑過去隻有吃虧的份兒。
怎麼辦?難道隻能當作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