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中乎搖搖頭,什麼也不願說!傻笑一聲便揮別屋中三人,消失在黑夜中。
「這個……發生何事?丁小兄弟,你可知曉?」
雷投不解,厲裳音也相信能讓【流雲劍宗】玄衣弟子變成這幅摸樣,事情肯定不簡單。
丁非語小歎一聲,望著兩人期待的眼神,呐呐說到:
「具體我也不清楚……隻知道肯定跟前些時日在【論劍海】碰見道反複活有關!」
「嗯?!」
「嗯?!」
兩人均是不解,甚至第一次知道傳說中的道反——朝日長河居然複活了!
丁非語點點頭,開始將自己那日在【論劍海】所以經曆之事,以及後來從【儒門天下】弟子口中聽來的後續一一道出。
當然,自己在收集【禦天邪武】的事兒主動隱去了。
聽完丁非語描述,雷投與厲裳音心中均有猜測!
一者猜測鳴中乎實則因為重傷不治,可能已經廢了!畢竟這小身板參加那種規模的戰鬥,能活著就是極大的幸運了!
一者卻覺得肯定與死去的人有關,甚至是那言九衣!更應該是鳴中乎心中生結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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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三天鳴中乎基本沒有說話,仿佛陷入自己的心結深深不能自拔!丁非語真就如他說的那樣不會開導人,但作為好友,一直在身旁陪伴是真!而兩人周圍,總有一個樣貌俊秀的白衣公子,搖著一把折扇,形影不離。
三人漫無目的遊蕩的三天,那邊方不時與西武林【末日聖傳】當地教會的管事卻將教會的工作發展的異常迅速!
這一日,方不時鼓起勇氣,攔了一下‘觀察使’的路!
「幹嘛?有事說事,沒事走開。」
聽出‘觀察使’的不耐煩,方不時‘嘿嘿’笑了兩聲,躬身拱手說到:
「這個!這個!觀察使大人,咱們在這已經住了小段日子啦!那個!那個!咱們是不是該上路啦!教中對於往東武林集中的時日可是有要求的!這個!這個……」
丁非語依舊滿臉不悅:
「那是你的事。」
「是是是!我的事,我的事!」方不時連聲讚同,即刻又說到:
「但耽誤了大事,咱們可都擔待不起呀!您說是麼!」
「嗯?你這威脅我是麼!」
說著,丁非語擼起袖子,就準備上去將人趕走,卻聽鳴中乎出聲攔下:
「慢!」
隨後往前走了兩步,在丁非語耳旁說到:
「教中大事要緊!你之前不是說西武林有一陣法可直接到東武林麼,那陣法叫什麼來著?」
丁非語一愣,自己怎麼知道什麼西武林還有陣法通往東武林的?但見鳴中乎那無神的雙眼此刻閃出一絲光彩,隨即腦中思緒瞬轉,準備接著好兄弟話說下去,卻聽頭頂一聲陰冷的幽幽之音傳來:
「【彌陀須臾法】,」在哪!」
突然有人介入談話,眾人循聲望去,正見那黑轎中人落下!將丁非語身位擠開後,停在鳴中乎麵前!
丁非語與厲裳音正覺不妙打算出手,卻聽那人嬉笑一聲,盯著鳴中乎問到:
「你不認識我啦?」
稍稍往後退了半步,望著這個比自己高半個頭的人,居然是個清秀姑娘!
「額…我應該認識你嗎?」
那女子點點頭,有些小孩子氣,興奮的說到:
「你抱過我,那天在房門口時用腳頂過我的小肚子,我還騎在你脖子上呢!」
鳴中乎又是一臉莫名其妙,丁非語好似看透般露出一個賤笑,厲裳音則眉頭深深皺起表示不恥!
那邊方不時則嚇的坐在地上,原來這個瘦弱的青年不止與‘觀察使’關係好,連教中這種級別人都和他是相熟!還…還……曾經睡在一起!
鳴中乎自己則完全陷入沉思,自己什麼時候脖子上騎過一個那麼高的姑娘?不過這姑娘的五官真的有些…眼熟……
見鳴中乎還沒反應,那姑娘扁了下嘴,居然大庭廣眾撈起自己的衣衫露出肚臍,又說到:
「還不記得?」
望著肚臍部位有一個水滴樣式的紋身,聯想起方才她口中的‘抱過’,‘門口頂肚子’以及‘騎在脖子上’,鳴中乎瞬間明白眼前的姑娘是誰:
「袁無常!!!可是……可是!……」
不敢相信眼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居然是荻齒城那個小娃娃!鳴中乎無法組織語言,伸出一個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的腰!
袁無常會意,點點頭說到:
「我也不知道!那日被我娘帶走後,再醒來時我就長高啦!嘻嘻!比你還高了喲!畢竟已經十六了,長個不是正常的麼!」
「啊!我一直以為你隻有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