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太過驚訝,畢竟見識過【三機懺】還經曆過【森獄】出世,鳴中乎表現的十分冷靜。兩人安靜的來到湖邊一間石室,鳩神練緩緩坐下,在示意鳴中乎坐下未果後,出聲詢問:
「你不問我開天之法卻問我【冰樓】位置,莫非你腦中已經有了某些想法?!抓住了某些聯係?」
鳴中乎點點頭,用那無神的雙眼盯著鳩神練的雙足,很奇怪為什麼那雙玉足明明從湖麵一路行來,卻不沾滴水也不沾粒塵。
「如何?比起開天,你對我的雙足更感興趣嗎!哈哈,小屁娃,我的歲數當你的娘親都有多餘哦。」
依舊空洞的雙眼,卻閃過一絲厭惡。鳴中乎轉過身去剛要說話,卻又聽鳩神練俏皮笑起:
「你在思考心中有判斷的事情時像極了東皇,莫非你是他的後人?就連你轉身的幅度與甩袖的動作都一模一樣呢!這就能解釋他為了阻止【末日聖傳】繼續對你下手,能以答應助我完成心中所願為條件,甚至是他還不知道我心中所願是何事時便直接答應了!」
語氣中捎帶怒氣,鳴中乎急忙說到:
「我不管這些。我隻想知道我打算問的事!」
「那你問呀。我不是經常有閑心給小朋友解答疑問的喲。哈!」
場麵一時沉默,鳴中乎幾次開口卻又將話咽回肚中,換出一聲長歎。
「想問的事情太多?還是說你想求證的事情太多?」
「我想求證!」
「那你轉過身來看我,從我這裏開始求證吧!」
再一聲長歎,鳴中乎並未轉身,隨後緩緩開口:
「你和【天佛原鄉】聯係多嗎?」
第一問無關開天且不知道鳴中乎話語中為何牽扯出佛宗勢力,鳩神練搖搖頭,回答到:
「與他們從來不是同路人。如何?」
看來並襲君當真在鳩神練背後搞事情,鳴中乎接著問到:
「你【末日聖傳】是不是出現了與之前不一樣的發展方針?之前以助【森獄】出世為主,現在【森獄】出世,你打算幹嗎?【森獄】助你之事與東皇答應助你之事一樣嗎?【森獄】答應了你什麼?!」
第二問依舊無關開天,甚至揣測出了自己擬定的【末日聖傳】未來動向並點出幾個勢力間的利益兌換!鳩神練望著眼前這個與東皇有點相似的背影,突然微微打起一絲冷顫?這麼點皮毛信息便能洞察如此透徹,有點意思!
隨即鳩神練微微埋下一個心眼,回答到:
「我是【末日聖傳】的神,動向什麼的從來沒有定數,個人偏好而已。倒是東皇答應我的事或者【森獄】答應我的事,你那麼感興趣嗎?」
「不感興趣,隨口一問而已。感謝你出手相助,所以提醒你多關注一下並襲君!」
又牽涉到與並襲君之間的信任關係,鳩神練有些微怒:
「嗬!想讓我們互相猜疑嗎?你的手段太嫩了!」
鳴中乎沒有接話,用‘愛信不信’的語氣繼續發問:
「為什麼你們【冰樓】的人都能傳來傳去?」
第三問果然還是與開天無關,鳩神練餘氣未消,口中簡短的蹦出兩個詞:
「血脈與地域。」
「沒了?」
「不然呢?」
感覺到鳩神練語氣中的不悅,鳴中乎知道肯定是自己的提醒引發的不悅,隨機立刻引開話題,開始詢問【冰樓】、【浩境】、【死國】之間的信息:
「你之前說【冰樓】是【浩境】與【死國】的交界點?但如果【冰樓】是【浩境】地界,不是會受到九天封印保護嗎?那為何會與【死國】有交集?然而既然有交集的話,那屬於【死國】的那部分在哪裏?」
第四問依舊與開天無關,但鳩神練心中卻確定了鳴中乎肯定摸到了遮天之法的邊沿,隻是因為部分關鍵信息的缺失導致了遮在其眼前的迷霧無法撥開!而自己的回答,可能就是撥開迷霧的契機。然而迷霧一旦撥開,遮天之法盡數擺在眼前的鳴中乎還需要自己提供開天之法的信息嗎?!這樣下去,若自己所求之事有個什麼困難導致進度受阻,是不是又要考慮將其除去呢!隨即深吸一口氣,緩緩說到:
「你到過我的塔樓!」
「嗯!不然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我都在雪花語的樓裏睡覺的話,肯定長肥了!」
回答的肯定又帶著一絲俏皮,鳴中乎想要隱藏自己顯眼目的卻躲不過已有心思的鳩神練!笑了一聲,鳩神練帶著疑問說到:
「冰封之期進樓,你們得到了誰的指點?天魔神君嗎?」
「嗯!」
「他如何提點?」
「逆風前行!」
「哦?所以你知道【風帶】了?」
「【風帶】?」
想著那被石鐲照出的管狀陰影,鳴中乎點了點頭說到:
「是不是看上去手臂粗細,越靠近風越小的那個管狀陰影?!」
聽到奇怪的名詞,鳩神練掩嘴一笑,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