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旁的上官憐月連忙出聲阻止,她深知娘的落井下石,會惹來爹更大的怒氣!
柳如眉本來就出聲低微,一向也是謹言慎行,生怕一不小心,落人話柄,而她的忍讓卻助長了妒忌的氣焰,大夫人出身名門,不屑與她爭風,而二夫人本來就是出生在小家碧玉,平日仗著金虎幫大哥的威名,囂張慣了,再加上生了一個被稱為天下第一美人的女兒,更是飛橫跋扈,根本容不下柳如眉母女!
柳如眉聽了馮豔娘的話,眼眉垂了下來,抱住已經嚇蒙的上官魅月暗自流淚!
“老爺,皇甫家姑爺已到!”家丁忽然在門口通報,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下人,個個小聲議論著。
上官雄圓眼一睜,喝道:“你們都沒事做了嗎?”那些家丁奴婢這才紛紛離開!
突然,一聲泓亮聲音在門外傳來:“好妹夫!哥哥我都來了很久了,也不見你出來相陪,沒想到妹夫竟然躲到外甥女房裏來了!”
話音剛落,門口出現了一個年約四十來歲,一身粗獷打扮的中年男子,剛跨進門,卻被眼前的情景愣住了!
來人正是馮豔娘的大哥――-馮金虎!
一看到自己的兒子身受重傷躺在一旁,當下笑容一斂,連忙跑過去扶住他,“佑兒,你這是怎麼了?誰傷了你?”
馮天佑怯怯的眼神指了指一臉怒容的上官雄!
馮金虎,沉聲道:“上官雄,你因何傷我兒子?”馮金虎愛子如命,這是眾所周知的,如今看到愛兒竟然被妹夫所傷,這氣呀直往頭上冒!
上官雄看到如此溺愛兒子的馮金虎,胸中的怒火更甚,“馮金虎,你縱子行凶,壞我女兒的名聲,今天,你得跟我個交待!”本來上官雄對這個比自己小卻還要自己叫哥哥的人,心裏就不滿,如今更是生氣!
馮金虎望了一眼坐在床上相泣的母女,還有兒子微微淩亂的衣裳,心下明白了幾分,驚問道:“佑兒,這是怎麼回事?”
“爹,是,是四小姐她,她勾引我!”遂把來找表妹的時候一一說了出來!
馮金虎冷哼一聲:“妹夫,照這麼說來,是你的女兒先勾引我兒子,你不怪你的女兒反而來怪我兒子!”
“這……”上官雄一時語塞。
馮天佑接著說:“這件事情,錯在你的女兒,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我們現在不是應該生氣,而是應該想著怎麼解決,你放心,我們馮家不會推卸責任!”
“那你打算怎麼解決?”上官雄冷著一張臉,如果馮金虎不給他一個滿意的回答,他今天也不顧什麼郎舅情份了!
“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反正我們家佑兒也還沒有成親,那就娶了你的女兒,不過,話要說回來,你女兒小小年紀,就如此不守婦道,做正室是不可能,隻能做我家佑兒的妾!”馮金虎一臉傲慢。
“馮金虎,你別太過份了,我上官雄的女兒難道隻配給你兒子做妾嗎?”上官雄眯起眼睛!
“非也,妹夫,你也知道娶妻當娶賢,你的女兒如此,不必我多說,我們肯娶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馮金虎,你別欺人太甚!”上官雄正要衝上前!
一旁的柳如眉連忙拉住他,“老爺,馮幫主說的有理,為了魅月的名節,就這樣吧,若傳出去,恐老爺以後難以在江湖朋友麵前抬起頭!”
上官雄還未出聲,門外管家已來報,“老爺,賓客已全部在大廳等候!”
上官雄朝他揮揮手,“你吩咐下去,好茶侍奉,就說,我即刻就到!”
“是!”
馮金虎挑了挑眉毛,“妹夫,我的提議如何?如果妹夫不讚同的話,那我馬上出去與江湖朋友說明原由,並當麵給妹夫陪不是,不過,這四小姐,我們家佑兒可就無福消受了!”
這無疑是讓上官雄下不了台,為了不爭氣的女兒,目前也隻能如此,狠狠瞪了一眼上官魅月,轉身對馮金虎道:“就按你說的辦!”
“爹,魅月不要嫁給他!”一旁的上官魅月從他們的對話中也聽出來了,她從來都不喜歡馮天佑,又豈肯嫁給他!
“魅月,就聽你爹爹的吧!”柳如眉抱住可憐的女兒勸著。
“不,魅月不要!”上官魅月怎麼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痛哭地搖著頭!
“不嫁也要嫁!這可由不得你!”上官雄狠狠丟下這句話,轉向憤憤離去,馮家父子與馮豔娘母女也相繼離開!
上官雄大步走進大廳,立即笑容滿麵,眾江湖豪傑紛紛起身賀壽。
上官雄豪爽地舉杯,“承蒙各位江湖朋友不辭辛勞來為我上官雄祝壽,我上官雄實在是感激,來,這杯水酒,上官雄敬各位,先幹為敬!”說完,一飲而盡!
眾豪傑也紛紛舉杯飲盡!
待大家坐定,上官雄清了清嗓音,道:“今天,難得各位武林同道都相聚在一起,上官雄今天要宣布兩件事情,第一件事就是,三女憐月與皇甫家三公子的婚事,兩人均已到婚配齡,擇吉日便可完婚,到時候還請各位武林朋友賞臉!”
“上官老爺家有喜事,我們一定會光臨祝賀!大家說是不是?”說話的是一個年約二十三、四,長得十分清秀的年輕男子,他正是以暗器聞名的唐門少主唐子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