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校園裏怎麼會有孩子哭?喬遠山覺得池淺月肯定是聽岔了。
“是不是學校裏那些野貓在叫?”
喬遠山話音剛落,便也聽見了隱隱約約的聲音,因為貓和孩差不多,哭起來也會比較像,他竟也一時分不出來。
這聲音時高時低,引得大家都停下筆,從窗戶探頭去看。
窗外是黑漆漆的樹林和灌木叢,池淺月所在的學校年代久遠,所以綠化覆蓋率比較高,有路窄樹多的特點。因此想在晚上七般的夜晚,看清楚路燈壞聊樓下有些什麼也不是很容易。
“還真有點像孩。”大李:“但是咱們這是大學,總不會有人把孩子生在這兒吧?估計還是野貓吧。”
“就是個孩,有區別的。”池淺月站在窗戶邊上認真的看了看外麵,什麼也看不到的她著急的打開門下樓去了。
喬遠山一頭霧水的跟了過去。
班級裏很快安靜下來,留下幾個無心再看書的同學麵麵相覷。
喬遠山追下樓的時候,池淺月正在路邊四下尋找,對於孩子媽來,她太清楚這樣的聲音了。
曾幾何時,她家樓下隔壁的院子因為長期無人居住,在春日裏,野貓在半夜三點過貓,老貓聲聲淒厲,貓氣息微弱,把她嚇得夠嗆,還是摟著被吵醒的喬欣蕊,好一會才睡著的。
她區愛管事的大媽懟著她家的窗戶和樓下的院子發了一個視頻樓下那戶人家黑漆漆的嚇人,有怪聲音瘮得慌。
她樓下住著一個愛哭的寶寶,她家住著一個好哭好叫的大寶寶,所以雖然私下裏吐槽好事多的大媽連野貓叫都大驚怪,池淺月還是因為玻璃心碎了一地差點就氣哭了。
她總覺得,今會因為野貓被人懟著窗戶錄視頻,明就會因為喬欣蕊與別人不一樣,被缺笑話錄成視頻,於是大半夜的氣的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她的喬欣蕊哭起來就是和現在這個聲音很像的,有點嬌弱,又有點脆亮,但是現在這個聲音似乎越來越了,這是誰家的孩子,為何會出現在校園裏啊!
“淺月?”喬遠山走過來,見她有點恍惚,便握住了她的手,順勢在她額頭量了一下。
不發燒啊!
“噓!好像在……這邊?!”池淺月仔細在辨識著聲音的方向,當她指向灌木叢的時候,她自己都拿不準了,但還是打開手電,往灌木叢裏看了一眼。
喲!
還真的有個熊孩子!
看起來是個兩三歲的家夥,頭上紮著一個短短的揪揪,已經蜷在草坪裏快睡著了。
難怪哭聲越來越呢!
喬遠山一個箭步跨了過去把熊孩子抱了起來,他回身對池淺月:
“還真是個孩!”
家夥的臉上還掛著淚痕,也許是哭的太厲害花光了力氣,此刻被喬遠山一抱,竟安安穩穩的睡了起來,家夥身上隻穿了秋衣秋褲和一件鵝黃色的夾棉馬甲,光著腳,看起來像是不睡覺從家裏溜出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