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嗎？”
池淺月被“不至於”這幾個字戳了一下心窩子，她冷笑了一聲反問道：“你覺得不至於嗎？你的這位室友詆毀我的時候，說的如此輕鬆自在，我現在要個解釋，居然不至於嗎？”
江明月白著臉，連忙擺手說：“她對你有誤解，我說過她，她不聽，我其實……真的真的……並沒有這些意思。”
“當我看不出來，你們兩個人演的是哪出雙簧嗎？”池淺月說：“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一個可勁誇我，一個使勁踩我，為了挑撥離間，你們不是第一回來店裏說這些了吧？”
“哪有……我們……”
江明月想辯解，她室友卻跳起來，嚷道：“別擱這兒裝好人，我就不信天底下還有不要錢搭錢給人家看孩子的！你們就是有所圖謀！拿人家孩子做研究！到時候發表了論文就能保送本科！”
這瘋話搞得圍觀人群一片嘩然，大家都低頭竊竊私語起來，有個女生一頭問號的問她的朋友：
“保送本科是什麼鬼？”
“誰知道。”另一個女生說：“隻聽過保研的，本科也能保嗎？”
“我看這女的瘋了。”一個男生說：“一點證據沒有，現在說的跟瘋話一樣，咱們升本科不就是自考和專升本，哪有什麼保送！”
“你不知道不代表沒有啊！”另一個男生一臉八卦的說：“要我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誰沒事要編瞎話，能有什麼好處？肯定是這個小姑娘有問題，無利不起早，誰現在那麼好心腸天天做慈善！”
池淺月氣的手腳冰涼，喬遠山黑著臉舉起他的手機說：“很好，還有什麼看法再說一點，我都錄下來了，明天我們去教導處，叫上你們係主任，輔導員，一起來好好掰扯掰扯，保送本科是吧，來來來，說說看是怎麼個保送法，要達到什麼標準才能保送，要寫幾篇論文，論文要發表在什麼級別文刊上，來，把你認為的再大膽的講講！”
沒想到喬遠山會錄音，那室友整個人往後一退，瞬間就心虛了，她硬撐著說：“那誰知道那麼清楚！反正就是聽說了有這回事！”
“好個聽說啊，聽誰說的啊？”一個聲音從人群裏傳了出來，江明月和室友瞬間變了臉色。
和輔導員陳老師一起走過來的，是另一個年紀相仿的年輕女老師，她蹬著一雙高跟鞋，每走一步，聲音就像戳在江明月二人的腦門上一樣，使得兩個人一個勁往後縮。
“輔……輔導員……”江明月嘴巴都哆嗦了。
“真是一場好戲啊！”這位孫輔導員把手裏提的塑料袋往旁邊塑料桌上一放，聲音透著冷意：“我們學校什麼時候還有了保送本科的項目？你們兩個學生居然比我們老師還清楚？”
“我……我們也是聽……聽說……”室友的臉瞬間紅到了醬豬肝色。
“聽說？”孫老師把桌子一拍：“聽說就這麼大膽？！我再不過來你們是不是還準備上天？！”
圍觀的人也都被老師嚇得一個哆嗦。
“你們還學什麼導遊，換個專業去學個導演得了！”孫老師冷眼看著她們：“通知你們的家長，明天中午一並到我辦公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