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在無形中悄悄的改變著一牽
曾經利欲熏心,野心勃勃的人,總是害怕低人一等而不斷的往上爬,不在乎手段如何,不在乎正義對錯,可是到最後,也不過是在一張床上苟延殘喘。
微弱的開門聲,讓床上的人從恍惚中漸漸清醒,HL傳媒的康凱在清晨給他打過電話,告訴了封運封景會到的消息,於是封運便一直等,一直等,等到眼皮都有些勞累。
人老了,便也返璞歸真,成了孩子的特性,有些時候固執的可憐。
“景……。”
封運顫抖著嘴唇,喚著封景的名字。
自己與封景有八九年沒見了吧,曾經的他還是那個站在自己膝下的孩子,每繞著自己腿邊跑,轉眼竟都這樣大了。
封景不及封運萬分之一的感傷,童年的陪伴與關愛,後來的後來,卻變成了殺父殺母的仇恨。
隨著歲月的流逝,對封運,封景隻想忘記,忘記這個人曾經的存在,忘記這個人與自己任何的瓜葛。
“你終於願意來看我了。”
封運拖著沉重的身子,從病床上爬起,將身子靠向身後的床頭上。
封景麵色冷漠,眸中帶著疏離。
“為了見我一麵,封先生還真是絞盡腦汁,我時間緊,直奔主題吧。“
封景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雙腿交叉,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金色勞力士。
“你隻有五分鍾的時間,煽情的話,就不必了,我也不想聽。“
“我……,我是你叔叔啊……。“
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樣冰冷,後一段話,封運還是咽了回去。
他與封景的關係,終究也是他一手所為,是他這個做叔叔的放棄了封景這個侄兒,才會導致如今這般田地。
“我……。”
其實封運是有準備的,但準備這樣東西,有時又總是那樣沒用……。
“四分鍾。”
三個簡單的字,從那張薄唇中發出。
“哎……。”
封運無奈的歎了聲氣,抬手握緊了身旁的床單。
“我想讓你幫我照顧封琳。”
“不可能。”
封景長腿一邁,直接從椅子上站起。
封運心頭一顫,他以為封景要離開,情急之下,直接從病床上滾了下來。
拖著那副身軀,封運一步一步的爬到封景麵前,去握著封景的腳。
卻被封景無情的閃開。
“封先生這是要碰瓷嗎,我封景可沒那麼多錢讓你訛詐。”
那聲音中的厭惡像一杆長槍,那顆子彈那般恨絕的打到封閱心上。
“景……。”
封醞著頭,他不想封景看到他的可憐。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但琳還是你的親妹妹,他從就心高氣傲,性情刁蠻,是我不好,是我疏忽對她的管理,如果我死了,以後沒有人罩著她,按這孩子的性子,她一定不會好過的。”
“那是你咎由自取。”
封景兩步並三步,直接消失在了封閱病房裏。
觸碰著冰涼的地磚,封運緩身躺在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