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不知怎了,徐沈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睡,腦子裏還在想厲遙之前所過的話。
“我是顧卉的男朋友。”
封景那日的話語還在腦中回響,可今日,怎麼就變成了厲容的未婚妻,以多年的友情,徐沈敢以人格擔保,顧卉絕對不是那種腳踏兩條船的人,可今的一切又要如何解釋?到底是誰了慌?
“煩死了!”
徐沈撲了撲被子,蹙眉從床上站起,猶豫幾分,一把拿起一旁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過了好久,電話才被接通。
“喂……,誰啊?”
徐沈眸色一愣,這帶著疲憊的聲音是……顧卉?
“……卉?”
“啊,徐沈啊,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
徐沈看了眼電話上的號碼,剛才他撥通的是之前封景給他的號碼……。
“等,等一下。”
顧卉的聲音很輕,好像是在對她身邊的人話,聽聲音,顧卉的氣流似乎有些不暢,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難免不會想的那麼簡單。
“卉?卉?”
徐沈的神經瞬間繃了起來,一側的手緊握著,帶著試探的回著電話的內容。
“你找我什麼事啊?”
聽著顧卉不耐煩的聲音,徐沈咬緊下唇。
“那個……,我明晚上有一個試鏡,能不能陪我去啊?”
“嗯,好,具體的事明啊。”
“卉……。”
沒等徐沈多,顧卉便直接掛斷電話,看著手機,徐沈的心不由得咯噔一跳。
“誰啊?”
放下手機,封景沙啞的聲音在顧卉耳邊響起。
“徐沈。讓我明陪他試鏡。”
語落,顧卉便抬手摟上封景的脖子,在靜謐的夜色裏,繼續著他們的一牽
徐沈靠在床頭,今夜對他而言似乎注定是不眠之夜,剛才的電話,顧卉必然是和封景在一起,那是厲遙謊了嗎?還是在娛樂圈多年,顧卉真的也變的那般不堪了?
一早,顧卉正在辦公室忙著處理各種工作,突然聽到秘書的敲門聲。
“顧總監。”
“進。”
顧卉一抬頭,隻見秘書手裏正抱了一捧百合花。
見顧卉的目光帶著疑惑的落到花上,秘書急忙開口解釋。
“顧總監,這是送您的花。”
“送我的?”
“誰送的?”
秘書將那捧百合花放到顧卉的辦公桌上,將剛才的情景將給顧卉聽。
“不知道,是花店的人送過來的,這裏麵應該有卡片。”
“好,你先去忙吧。”
顧卉好奇的去取花中的卡片。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長幹行!”
顧卉的手一抖,那張輕薄的卡片,瞬間從顧卉的手中滑落。
“景……。”
“景,景。”
顧卉的眼眸被淚水打濕,穿著高跟鞋,顧卉瘋了一般的跑出厲氏門口。
“剛才送花的人,你看見他往哪裏走了嗎?”
顧卉緊拽著保安的胳膊,起伏的胸口不難看出情緒的激動。
保安正在回想,可當顧卉的眼神瞥向一處時,隻見牆的一腳,一個帶著黑色鴨舌帽,一次性口罩,還有墨鏡的男子向顧卉望了一眼,便快步往遠處跑。
男子上身一件白衛衣,下麵是一條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白布鞋,這樣的打扮,顧卉太過熟悉。
“景!”
顧卉鬆開保安的胳膊,踏著7厘米高的高跟鞋向男子的方向追去。
顧卉一路追著男子,直到看著男子進到一條胡同,顧卉心翼翼的向前挪,眸中有著難掩的期待。
可就當顧卉走進胡同時,顧卉發現這是條死胡同,而剛才的人卻完全不見身影。
“李景,李景是你嗎?”
“李景你在哪?你出來,你出來啊。”
“我求求你,你出來,你出來啊。”
對著那帶著回音的胡同,顧卉不停的喊著那個名字,淚水順著眼眸流到臉頰,撕心裂肺的喊聲,在空徘徊,而剛才的男子毫無身影。
“李景,李景是不是你,你出來啊!”
“卉?”
在顧卉的身後突然響起一陣好聽的男聲。
“景!”
顧卉想都沒想,帶著興奮的轉身,可麵前的人卻讓顧卉發著光的眸子立刻暗沉下來。
“子禮?”
麵前的男子一件白襯衫,一條西裝褲,一雙黑皮鞋,他身上散發的是文質彬彬,而不是自己期待的那個自由隨性的少年。
顧卉低著頭,想要努力將淚水憋回去,卻沒辦法的越流越多,越是想克製,越止不住那思念與悲傷。
“怎麼了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