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石頭和妹妹開了家餐館,在剛剛搬遷過來的火車站前麵,是種子公司私人的門麵,搞裝修沒幾天,消防隊突然跑來,把門關了,說是他們沒有進行消防認證。
等了幾天,石頭自己把封條撕了,守著搞完了裝修,準備誰來找麻煩,石頭就拚命。誰知道他們知道石頭是陸原以後,不但沒有找麻煩,還說石頭沒有早點告訴他們。後來,老伍也來捧過幾次場,石頭也幫他們搜集了不少編《消防誌》的材料。
不過,好景不長,隨著街邊下水道的開挖,被泥土堵死了過道的飯店,生意江河日下,不得已要關門大吉,石頭還想要弟弟猛幫忙把一台空調退掉,變成錢,他說你不會自己享受一下啊,石頭想想也是,就拿回家自己安裝上了。
後來,石頭跑到萍鄉市二老表的飯店,試了一下菜,扣羊肉做得還是沒有走味,但第二次正式要去了,又試一下扣羊肉,竟然根本不對味,隻好自己灰溜溜地又回來掉。
為什麼呢?當時在雜誌社,給石頭的工資隻有500塊,除去電費、手機費,上網費,月月寅吃卯糧,入不敷出。
就算隻拿500,還有人有意見,一下嫌石頭上班來晚了,下班下早了,作者沒有接待好了,衛生沒搞了,人走不關燈了,電腦沒關掉了。原本石頭是一個人在一個單間辦公的,後來,程望糧要住進來,張惠要住進來,又說石頭雜誌沒保管好了,石頭隻好坐在外麵的格子裏辦公。
最後,按天數上班按天數算工資、按編輯的稿子算工資,似乎是看到石頭無所事事,在辦公室聽音樂,又有人不該了。
前文說過,石頭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更不喜歡故意作給誰看,石頭把事做完,做好了,聽聽音樂,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吧。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2004年底。
那時,石頭已經有了妻子萍,她在來龍門做點服裝小生意,首先尚能維持,兩個人過著緊巴巴的日子。
有人跟石頭說,你是個殘疾人,又沒有工作,老婆也沒有退休,不可以去申請一下低保啊。
石頭一想也是,就打了報告,送到獅子坡居委會,根據居委會的要求,做好各種證明和材料,等了幾個月,卻沒有音訊。後來一打聽,才知道是有某人從中作梗,卻又沒有證據,隻好忍下來。
低保沒有申請到,日子卻越來越緊,幾近揭不開鍋,隻好又打報告到居委會申請低保。重新填報好材料,誰知道居委會到家裏一考察,看到石頭那台寫作用的電腦,說你們家電腦都有嘛,還吃低保。
一天,妻子萍的熟人陳豔軍在她的服裝店小坐,說她在廣東中山做服裝,需要縫紉工。妻子萍就說她可以去。
石頭說你如果去廣東,我也幹脆出去打工去吧。
晚上回來和五鬥米一說,他就說你陸原隻要來就可以了,你老陸來了,還怕找不到事幹。
又征詢了周黑子的意見,他也說可以去,並約好過完正月一起南下,他在重慶老家過年。
這讓石頭終於鬆下一口氣來,就開始謀劃南下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