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1 / 3)

每一種性格的形成都是有原因的,簡憶初順勢問盛冬梅:“那也他的性格到底是為什麼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或者說,盛司澈為什麼不把盛冬梅當做一個母親。

提起之前的事,盛冬梅更是難過,“其實司澈之前不是這樣的,他小的時候很聰明,雖然性格怪異,但對我還算尊重。”

簡憶初抓住她話中的重點,“他從小就這樣嗎?”

盛冬梅點點頭,“我想這是因為缺少父愛造成的。”

她把當年的事細細講來。

原來在盛司澈剛出生的時候,他的父親就很少出現,他隻是從自己母親的口中得知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所以盛司澈並不喜歡自己的父親,他渴望父愛卻又抵觸他的存在。

這於是就養成了他孤僻的性格。

盛冬梅雖然講的很懵懂,但簡憶初還是聽懂了。

盛司澈的父親就是蕭轍,一開始的時候蕭轍忙著發展自己的事業,根本沒有時間去管自己的兒子。

見她懂了,盛冬梅接著講下去。

後來的事簡憶初就更清楚了。

簡文博殺害了蕭轍,奪走了他即將完成的事業。

提到這,盛冬梅的眼中滿滿的全是恨意:“都怪那該死的簡家人!就是因為那些姓簡的,我才沒了丈夫,司澈才沒了父親!”

簡憶初身影一頓,心中驀地一疼。

是啊,都怪他們,讓這個原本應該要走向美好的家庭就這麼破滅了。

盛冬梅隻顧著悲傷,沒有看到簡憶初的變化,她拉著她的手,竟然低聲的啜泣了起來。

“可惜啊可惜,可憐我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婦道人家,根本不懂什麼商業,也不懂什麼法律,既不能為我丈夫報仇,也不能替他洗白冤屈。”

盛冬梅隻是小村莊裏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正是因為她什麼都不懂,所以蕭轍一開始並沒有打算帶著他一起去。

“我一個單親母親帶著兒子在家鄉根本不能生存,又擔心簡家那些人招過來,所以在當天晚上我便帶著司澈離開了……”

講到當年的事,盛冬梅的眼淚噴薄而出。

聽著這些,簡憶初心中也是十分悲痛。

“對不起。”她輕輕的說。

盛冬梅聽到她這一句話,訝異的看向她,“你剛剛說什麼?”

簡憶初急忙搖頭,“我沒有說什麼,你可能是幻聽了。”

“我說也是,該和我道歉的是簡家那些人!”盛冬梅狠狠的錘了一下桌子。

“你剛剛講到哪裏了?你說你帶著盛司澈遠走他鄉,然後呢?”簡憶初急忙岔開了話題。

“對,我帶著司澈離開了家鄉,我是不能給我的丈夫報仇,但是司澈可以啊,司澈雖然還小,但是他可以學習。”

“於是我就天天在他耳邊說他父親死去的事實,天天在他耳邊說簡家的壞話,在我的影響下,司澈果然隻記得報仇,然後你猜怎麼著,司澈果然沒有辜負天天對他的教導,他成功的把那些壞蛋都送進了牢房。”

說到最後,盛冬梅高興的手舞足蹈著。

簡憶初繃著臉沒有說話。

她心中很難受。

並不是為簡家那些人,而是為盛司澈。

為那個年幼的孩子,在那麼小的時候就要背負那麼多的痛苦。

簡憶初已經能宣告破案了,造成盛司澈現在性格的原因已經找到了,至於盛司澈對他的母親不是很尊重,她突然也能理解了。

盛冬梅,也沒有對盛司澈尊重過吧。

從小到大她都把自己的兒子當成工具一樣來使用,根本就沒有考慮過盛司澈的感受吧。

據簡憶初所知,盛司澈是沒有一個愛好的,這難道不是他的家庭造成的嗎。

“憶初,你好像不太高興,怎麼了?”盛冬梅對簡憶初心中所想一點也不自知。

“突然有點難受。”簡憶初說。

“該不會是感冒又犯了吧?那你快去歇著,這家務也就隻剩下這一點了,我自己幹就可以了。”

盛冬梅把簡憶初拉到沙發旁邊,讓她坐下。

簡憶初看著這偌大的房子,卻單調的布局,不由得發了呆。

直到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是張姐打來的電話。

簡憶初一愣之後摁下了接聽鍵,“喂,張姐。”

“憶初,你今天是不是沒有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