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成誌一把扯掉她身上的圍裙,嚴肅的質問道:“他家難道沒有保姆嗎?為什麼要你親自下廚?”
“有啊,她現在就在廚房呢!”簡憶初愣了一下,這才明白了簡成誌這麼生氣是因為他覺得是有人逼著她做家務。
她想了想解釋說:“是我自己要做的,沒有人逼我,更是和盛司澈沒有一點關係。”
簡成誌眯著眼看她,說實話他不是很相信簡憶初的話。
沒有人會自願去做家務的,這是簡成誌一直以來的看法。
“爸,你快進來吧,不要一直站在外麵了,盛司澈不會把你吃了的!”
簡憶初說著,又要把他拉進來。
簡成誌瞪了她一眼,“胡說!你爸怎麼可能會害怕他?”
為了在她麵前樹立起高大的形象,簡成誌一咬牙就把腳邁了進去。
簡憶初帶著他來到客廳,一邊幫他拉來一把椅子,一邊對他說:“爸,你坐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叫司澈下來。”
簡成誌一聽急忙拉住了她的手,“等等,你叫他幹什麼?”
“當然是讓他來和你打招呼了!”簡憶初理所當然的說。
她想的是,簡成誌怎麼說也算是盛司澈的長輩。
要是兩個人以後在一起了,那簡成誌也算是盛司澈的爸爸。
當然他來到家裏,盛司澈要來招待他的。
“不不不,不用了。”簡成誌急忙擺擺手,“叫他幹什麼,咱們父女兩個說說話就行。”
簡憶初看了一眼他,又看了眼樓上的書房,為難的說,“可是你來了,盛司澈還在樓上工作多不合適啊!”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簡成誌說,“打擾他工作才是不合適呢!”
他隨意找了個理由,隻要能不讓盛司澈下來就可以。
簡憶初努著嘴點點頭,不情不願的坐下了。
“爸,那你今天來找我是幹什麼的啊?”
“我也沒有別的事,就是來看看你,你身上的傷是不是好多了?”簡成誌將她上下打量了一下。
除了還戴著帽子以外,他看她走路也挺利索,似乎已經痊愈了。
聞言,簡憶初心中咯噔一下。
她急忙否認道:“沒呢沒呢,你看我身上好像是沒了什麼傷口,但實際上我的傷還是很嚴重,每天都很虛弱。”
說著,簡憶初還特意假裝咳嗽了一下。
她也不想誇大自己的病情,可是她是真的不想回家。
一回到家,簡憶初就覺得自己是個陌生人一樣。
簡成誌對她的病情沒有說什麼。
畢竟他知道她當時傷的確實挺嚴重的。
隻不過他更氣憤了,自己女兒還受著傷,盛司澈居然就讓她做家務。
正說著,保姆走了過來,“飯已經好了,可以用膳了。”
簡憶初點點頭,然後轉身對簡成誌說,“爸,你先跟著保姆過去,我去叫司澈下來吃飯。”
簡成誌正想說他們兩個吃就可以,卻見簡憶初蹭蹭蹭的已經往樓上跑去。
過了一會兒,簡憶初和盛司澈回到了餐桌上。
“盛司澈,快來見我爸爸。”
簡憶初直接把他拉到了簡成誌的身邊。
簡成誌立即哆哆嗦嗦站了起來。
但盛司澈還是像昨天一樣見到他先喊了一聲:“簡叔叔中午好。”
然而簡成誌一直沒有回複。
簡憶初嘟著嘴,不滿的說:“爸,司澈都和你打招呼了,你怎麼不理他。”
“中午好中午好,快坐下吃飯吧。”
他回了一句之後,簡憶初才拉著盛司澈一起坐下來。
簡成誌看著兩個人,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
吃飯時大家都默默不語,氣氛一直十分詭異。
一直到盛司澈離開,簡成誌才舒了一口氣。
“憶初,其實我這次來不隻是為了看你,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你妹妹過不了多久就要訂婚了。”
簡憶初震驚的看著他,“和誰?”
“當然是上官磊啊!還能是誰?雖然人家現在不是上官家的少爺了,但是人家在我們最苦的時候一直在,我們也不能嫌棄人家是不是?”
簡憶初聽得是一臉懵。
這段話的信息量對她來說太大了。
她壓根就不知道這些事。
簡憶初想著便把問題全都問了出來,“可是孫書瑤她不是不喜歡上官磊嗎?而且上官磊一直都是上官家的少爺啊……”
至於簡成誌口中的陪伴,簡憶初就更是不能明白了。
簡成誌同樣震驚的看著她,“憶初,你怎麼了?為什麼還開始說胡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