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到定國侯府的時候,一切又重新歸於平靜。、
沒有人多說什麼,反正也沒有必要說,因為贏的人不是柳琳琅。
之前的所有喧囂,似乎都是一閃而逝的煙花而已,雖然大家都不會忘記,不過都是微不足道的。
這裏從來不會缺少故事,尤其是帶著這種濃濃的脂粉味道的故事。
破敗的西風,從來不會因為誰的隕落或者升騰,而停止在這時間的河流中不停的遊蕩。
作為庶女,林淺巷覺得他們都是身世飄零的塵土,就像是附在冷冷的燭台上,想要尋找一絲光亮,一絲慰藉。
有的人終其一生,也是一無所獲。
就算是勉強附到了燭火上,發光之後,也是粉身碎骨。
沒有什麼事情是必然的,在一切的亂流過去之後,還是會歸於平靜。
林淺巷自己也清楚,柳琳琅每次吃了自己的虧,下次的計劃,就會更加的周全。其實隻要是稍微有腦子的人,都會明白,背後的人到底是什麼想法。
而且,到底是誰在演出這場戲,也不是很難找。
如果可以,她是真的很想讓那些人都馬上在自己眼前消失。
隻不過,他現在的地位,分量還不足以撼動根深蒂固的柳琳琅,尤其她身後還有柳貴妃和柳府。
就是衝著這個,林坤也不會放棄這個正室夫人的。
畢竟,他現在在朝堂上立足,還是要看柳府的幾個大舅子的臉色的。
這種事情,不是她想要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畢竟,他們之前不是沒有出什麼事情嗎,即便是有人死了,隻要林坤現在沒有動柳琳琅的資本,也會保留她的位置的。
這一點,她很清楚。
回來之後,雪鶯才對房中的丫鬟們說了那件事情。
“姑娘,難道因為你聰明,就成為他們沒有罪的理由了?”青葵不服氣的問著。
林淺巷笑了笑,說著:“青葵,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說了,畢竟我們現在能夠在這個府中生存,並不隻是因為我們自己的本事,很大程度,要依靠祖母和爹爹的愛護,可是如果威脅到了爹爹的地位,那樣就真的不好說了。”
青葵問著:“隻是,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難道一定要等我們真的出事了,才會有人為我們討回公道嗎?”
“公道?青葵,你覺得這樣的地方,又有那麼龐大的勢力,隻要她不倒台,會有什麼公道?”雪雁在一邊說著。
林淺巷製止了她,說著:“雪雁,不要什麼都說,當心禍從口出。”
雪雁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又犯了老毛病了。
林淺巷說著:“青葵,要想在這地方生存下去,首先要保存自己,等我們也跟他們有一樣地位了,當然就能享受這種被人保護的待遇了。”
“可是,我覺得姑娘根本就不會用那樣的方式對待別人的。”青豆也在一邊說著。
她很難想象,如果有一天,姑娘變成那樣的人,會是什麼樣子。
林淺巷一直都是保護著他們,從來都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別人的事情。
畢竟,她從來都沒有過任何害人之心。
林淺巷輕輕笑了,然後說著:“這種事情,誰都不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