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森此時心裏一直想樂,這幫國際刑警隻看到自己殘忍的一麵,又找了一個長得這麼像的人,但是內心的樣子還是跟自己差太遠了,隻知道殺人,陳森不知道如果自己被打死了,這個樊子該怎麼處置。
這樣的人,將會比自己更加陳森。
“你們就是這樣模仿我?”陳森問道。
“我不是在模仿,我就是另一個陳森。”樊龍一字一頓念給陳森聽。
陳森一個急刹車停在了路邊,樊龍毫無防備往前一俯身,猛然間,他覺得自己的小腹特別疼。他摸了摸,一股暖暖的液體滴在了他的手上。是血。樊龍有些發愣,他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陳森,陳森的臉上,毫無表情。
“你不配是我,你隻是我的一個形態而已。”陳森眼睛一直往前麵看,手裏那把匕首遲遲沒有拿開。
樊龍捂著小腹,用更加奇怪的表情看著陳森:“我,不配?”
陳森突然扭過頭瞪著樊龍大聲吼道:“你滿腦子就是殘忍!殘忍!殘忍!”
麵對著一聲比一聲大的陳森,樊龍竟然一時語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說啊!你說啊!你就是我!你就是我!你為什麼不知道我要幹什麼?你為什麼會自己往刀尖上撞?這一切的一切,你一個樊子能解釋清楚?”
“我......”樊龍咳嗽了兩聲,沒有繼續往下說。
“你就會騙我的家人,騙我妻子,騙我女兒,騙我的女性朋友,你他媽滿意了?你終於見到我了!你滿意了!你怎麼不高興呢?你說,你為什麼不高興!”
“我隻是想將你繩之以法!我並沒有想破壞你的生活!”
“那你說,你偽裝成我幹什麼?賺我賺的錢?”陳森眼睛通紅,他把這些火氣都發泄了出來。
你說啊!
你說啊!
你說啊!
“啊!”樊龍大喊了一聲,雙手用力握在陳森握刀的右手上,陳森感覺自己的手腕在漸漸下沉,他有點慌了:“你要幹什麼?刀子在的地方不是致命傷,你要是一轉刀子,那可就隻有死了!”
陳森連忙抻出左手應援,樊龍和陳森兩方僵持不下,四隻手一隻在不停地顫抖。
“樊子,你鬆開!你是我的俘虜,你要聽話,否則我斃了你!”
樊龍忍著疼痛,腦袋上的汗想小瀑布一樣往下流,他呲牙咧嘴說道:“你斃了老子啊!你斃啊!”
陳森見樊龍有點泄氣,趕忙抽出左手從懷裏掏出了麻醉槍,一槍穩穩的紮在樊龍的脖子上。
“你......竟然還有麻醉槍......”樊龍咬緊牙關,但隨後就沒了力氣,眼前一黑想前麵倒去。
“媽的,幸好還有一發。”陳森扒開樊龍的雙手看了看自己被握的通紅的右手,一邊活動一邊罵道:“都他媽是瘋子。”
11
“你這速度太慢了!我們家門口三歲小孩都比你快!”
向偉站在號令車上,車旁邊是一直在跑的牛潛和越一晟,兩個人沿著這條不算太平的道路一直跑著,汗水就跟下雨一樣。雖然這條道兩個人都印象深刻跑了無數次,但是現在突然覺得他好長。兩個心裏都在嘀咕,自己記憶中的終點,遲遲不在眼前出現。牛潛一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還是自己有幻覺了。向偉見牛潛步伐慢了,自己心裏咯噔一下擔心起來。
“想點你高興的事!”
高興?牛潛很想擺出一個無奈的表情,但是他發現沒有多餘的力氣了,我能有什麼高興的事?本來說好的回家回不去了,傻妞自己還高興的準備等我,現在估計一個人偷偷摸摸哭的要死吧。自己放著家裏的席夢思不要,偏偏往這裏來睡床板;自己明明可以不折磨自己,現在呢,又在這跟傻子一樣。牛潛仔細想想,真沒有,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