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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座小鎮的一個郊區的小院裏,裏麵站了不少的人。最中間站著單隆和樊龍,顯然,這是為樊龍準備的見麵會。
“兄弟們,新朋友來了,讓我們歡迎新朋友。”
樊龍在一群小混混的眼皮底下受著關注,自己內心的感覺怪怪的。明明自己是特戰部隊的成員,自己是一個兵,現在要在自己的敵人眼皮底下活著,還要跟他們稱兄道弟,這實在是想不到。樊龍簡單看了看底下的人,一張張陌生的麵孔沒有什麼要記下的,唯一要記住的,就是那個角落裏的那個人了吧。
樊龍唯一關注的人,雙手環抱在胸前默默地看著他。這人一米七的身高,精幹的短發下麵藏著一雙深邃的眼睛。隻不過,一刀很長的刀疤從腦門中央起劃過右眼,好像把這個年輕帥氣的臉龐毀了。其他的人都在表示歡迎,唯獨他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看著樊龍,不溫不火的狀態讓樊龍很是好奇。以至於,他根本沒有再聽單隆在說什麼。
“佐龍,這又沒有女人,你看誰那麼出神呢?”單隆見樊龍一直沒有發聲,推了推樊龍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
底下的人其實也對樊龍感到十分好奇。這小夥子看上去也不壯,腦袋估計也不是很靈光,怎麼就順理成章的進來了呢?
“唔,這人一定有背景!”一個混混小聲喃噥道。
“我看啊,就是馬路上撿來的吧!哪有這麼多背景?”另一個小混混並不讚同。
“依我說,這小夥子救過單隆,你們信不信?”
樊龍就看著他門七嘴八舌的討論著,自己隻是笑笑。本來自己就是冤枉進來的,還在乎別人給你扣多少帽子嗎?
“行了行了,”大哥單隆看不過眼了,“一個個怎麼都跟飯後大媽似的?滾滾滾,該幹啥幹啥去。”
所有一聽單隆下令了,隻得乖乖地散了。然而,樊龍一直注意的那個人,卻遲遲沒有動身。
“啞子,你怎麼還不走?”單隆看著在那邊絲毫沒有動身的意思的啞子,皺了皺眉頭。但單隆看啞子一直盯著樊龍看,自己反倒放鬆了下來。
這啞子才是自己豁命救下來的。
啞子這人一直沉默寡言,從來不愛說話,單隆見他的第一回,差點就成了最後一麵。啞子的一個朋友過馬路的時候吊兒郎當過馬路,差點就讓一輛大車撞上了。
“你他媽的不長眼睛啊!”司機當時惡狠狠的探出頭來,瞪著啞子的朋友。啞子的朋友傻愣愣地盯著車的大燈,那刺眼的陽光好像把啞子朋友的身體穿透了,啞子朋友就這樣呆呆站在大車麵前,張著嘴不說話,手裏的手機也不知什麼時候掉到了地上,摔個粉碎。
“你他媽倒是動地方!我沒找你要錢就不錯了。”司機又惡狠狠的說道,那個朋友還是沒有動地方。任憑司機罵他拿大燈晃他拿喇叭叫他,都沒反應。
“訛人是不?”司機縱身跳下車,一拳就打在了啞子朋友的臉上,啞子朋友的臉上瞬間就多出了好多血花。司機還不肯收手,他一邊拳打腳踢,一邊嘴裏念念有詞道:“裝傻是不?我讓你不長眼睛,我讓你不認道......”
後來,啞子的朋友不治身亡,啞子把自己關屋子裏關了好幾天,從那之後,啞子開始成為一個真正的啞子。啞子開始報複司機,包括他的家人,朋友。所到之處,必定流血。然而事情遠遠沒有結束,啞子因此得罪了司機的朋友——索菲迪科,啞子開始被全城追擊。直到那個街角,單隆抱起渾身是血沒有知覺的啞子,算是救了啞子一命。
啞子,也就成了單隆的人。
“佐龍,你名字是假的。”啞子開口說道。
“別瞎說。”單隆趕快攔住啞子繼續說下去,好不容易啞子說了句話,怎麼還說了句這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