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覺得自己眼睛都快看花了,他望著電腦屏幕上的那一行行資料,覺得自己就跟上了緊箍咒一樣,頭越來越疼,他揉著腦袋說道:“別東,你看出什麼來了沒?”
別東使勁地眨了眨眼睛說道:“我現在是什麼都沒看出來,這麼多事件,這樣看根本看不出來什麼聯係。我得想個辦法,這樣看下去,恐怕什麼作用都不會起。”
“話雖這麼說,但是我們現在除了繼續看下去,貌似沒有其他的方法了吧?”王奇問道。
“其他的方法......有了!”別東站起身來,快步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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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黑了,但是醫院裏可沒有夜深人靜的意思,大夫和護士穿梭於走廊之間。沒一會的工夫,一個護士著急的喊道:“你們誰是O型血?快過來,我們的血庫裏的血液不夠了,病人還需要輸血。”
“我!”文醜站起身來,一邊朝著護士走去一邊擼起袖子。護士看了看文醜,怯怯地說道:“你別著急,你得需要做個檢查......”
“不用檢查,我是健康的,以前祁江海給我獻過血,我們沒問題的,我是一個當兵的,你覺得我體格怎麼樣?”文醜說道。
護士點了點頭。
“小醜,別這麼說,咱別著急,按部就班來,這樣才能祁江海早日脫離危險。”王鬆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護士姐姐,還勞煩您給他做一個測試,我兄弟的命就托付給您了。”
“別這麼說,”護士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來,跟我來。”說罷,護士便帶著文醜進了辦公室。
王鬆目送著文醜進了屋子,這才扭頭對坐在一旁同樣等候的牛潛說道:“樊龍這出去了多久了,還沒有回來我有點擔心。”
“這有什麼可擔心的?啞子哥不是跟著他了麼?”牛潛淡淡地回答道。
“怎麼了,祁江海出來了嗎?”啞子從樓梯上走了過來。
“剛才又要輸血,目前還不太清楚。”牛潛回答道,不過牛潛左看看右看看,發現啞子旁邊的樊龍不見了,於是趕緊問啞子道:“啞子哥,樊龍呢?”
“嗨,他想一個人靜靜,他就在醫院外麵,沒事的。”啞子輕鬆地說道,可是牛潛卻在啞子臉上看出了一絲與之截然不同的感覺。
“哦,那我們就放心了。”牛潛欲言又止,他決定自己一會出去看看。
對於這座城市來說,大部分人已經開始著手洗漱準備睡個好覺放鬆一天的緊張,街上隻留下了主幹道上的路燈,小街小巷的燈光一一熄滅,整條小街市沉浸在漆黑當中。樊龍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馬路中間走著,他唯一慶幸的是,今天沒有穿作戰服出來,要不然這得吸引多少好奇的目光。
這條街啊,別看他這麼窄,可是他卻比想象中要長。
樊龍覺得現在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就像在跟他開玩笑一樣,雖然牛潛跟他說這是來自祁江海的私人恩怨,跟郝處打電話時郝處也是這麼回答的他,但是他卻不這麼覺得,他覺得這裏一定有一些隱情所有人都不知道,樊龍很想知道,但是他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他覺得自己中計了,而且他隨著事情的推進越陷越深,根本沒有辦法自己掙脫開來。難道,從一開始,自己就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