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劉嘉銘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一旦他打定主意去做什麼,就會跟你杠上,沒有一個結果,是不會罷休的。
那麼,自己在劉迎峰身邊就等於多了一顆攔路的雷,處理的好,可以借機炸對方一個粉身碎骨,處理的不好,就會讓自己粉身碎骨。
看來劉嘉銘已經懷疑他和曉蘇了,最起碼,懷疑曉蘇和他有些什麼糾葛,更具體的,大概是不會知道的。那麼,他該怎麼辦?
晚餐時,劉迎峰打探的結果是黎曉蘇受到了驚嚇,脖子也被人掐的青紫,雖然保住了命,但是精神狀態多少受到了影響。
以笙打開了客廳裏的燈,又打開了浴室的燈,坐在馬桶上緊緊閉上雙眼。
他還記得那一年,十歲的她出事後那驚恐的眼神和無意識的尖叫。在逃亡的路上,他們不敢住旅館,宿在城市的角落裏或者是樹林裏,夜半時分,她驚叫著掙紮著從噩夢中驚醒,瞪大的眼睛裏充滿了恐懼,甚至是絕望。
現在,危險再度來臨,柔弱的她,該如何的怕?他多想衝過去,和許多年前一樣,緊緊抱著她,安慰她:“丫頭,沒事,都過去了,是夢,隻是一場噩夢!”
可是,不能…….因為不能,此刻的他,如放在油鍋上煎,想見不能見的痛,讓他幾近窒息。
丫頭,我該怎麼辦?讓我看你一眼,哪怕是遠遠的一眼,知道你好好的,我才能安心。
顧以笙站起身,挑開浴室的窗簾,從縫隙裏看過去,果然看到樓後的廣場上,有兩個人在抬頭遙望,他迅速閃開,脫下上衣,假裝已經洗完了澡,拉起了百葉簾,露出半個身子好讓樓下的人看到自己。
一手拉窗簾,一手用毛巾擦著假裝很濕的頭發,在窗口稍做停留,他扔下毛巾關上了浴室的燈,回到臥室,打開燈,然後關上客廳的燈,回到臥室,又在窗口稍微停留了片刻。
顧以笙犀利如鷹的眸子閃過一抹嘲諷,便關上了窗簾。
樓下的廣場上,劉嘉銘躲的稍微有些遠。愛臭美的劉少還是一身酷愛的白衣,想不被發現都有點難,回到床前,他迅速脫長褲,換了一身老年人常穿的唐裝,戴上假發,粘上胡子,又戴上了一副寬寬的眼鏡,
對鏡自照,微微弓腰,連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了。他滿意的點點頭,馬上換了一雙老頭才穿的黑布鞋,回到臥室,關了燈,假裝入睡。
大約半個小時後,手機響了起來,他冷笑。
還真是劉嘉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