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晏嗬嗬笑了，坐在他書桌上，敲敲桌麵：“其實吧，爸爸你有點愛好我是支持你的，因為我是你兒子啊！父子連心……”
“得了！甭拿你那顆黑心跟你老爹連了。糖衣炮彈來襲的時候，必定有事。直接說，有什麼事？又要我幫什麼忙？”
於晏又嗬嗬笑了，伸手拍拍雲波的肩膀：“老江同誌，你怎麼這麼聰明呢？作為您的兒子，我倍感壓力。”
“滾！”雲波一把打開他的手，沉聲說：“為了案子？”
於晏點點頭。
“說！怎麼幫？”
“您都不問問什麼案子？”
“我問了你小子會說嗎？”
“不會。”
“那我還問什麼？”
“您得讓我再體會一下拒絕您的滋味。”
“…….”江雲波也咬牙了：“你媽回來，我還真得問問你是不是我的親兒子。”
“我媽會把您的耳朵揪掉的。”
“……你說不說？不說我不管了。”
“說說！”於晏忙笑著壓低聲音說：“有一個朋友生意上遇到一點困難，我打聽了一下，是正當的事，而且有潛力，我不想看著他被一點點資金的問題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幫個忙吧，老江同誌。”
“誰？叫什麼？要多少？用什麼方式資助？寫下來，我讓人去辦，中午之前給你辦妥。”江雲波將一張紙推了過去，說話幹脆利落。
於晏接過紙筆，和江雲波相似的剛毅的臉上浮現笑容，輕聲說：“爸爸，謝謝你，每次都假私濟公，幫我這麼多忙。”
“得了，別肉麻了！小子，你可記住了，我現在幫你所花的，可都是將來要留給你的錢！”
“上回不是還說是留給您孫子的嗎？”
“沒有兒子，能有孫子嗎？”
“那可不一定啊，爸！”
“……”江雲波抄起一本書砸了過去：“你就氣你爹吧！這個臭小子，哪點像我親生的了？”
曉蘇揣著一顆糾結到不能再糾結的心，跟在江於晏身後進了他的公寓。
“這是主臥，我住著呢，就不讓給你了，一間書房，一件客臥，你住客臥吧，有床有櫃子，什麼也不用買，衣物帶過來就可以。”
於晏打開除主臥外每一個房間的門，將空間展示給曉蘇看。
房間都很整潔，哪怕無人居住，也還是整整齊齊的，可見主人是很愛幹淨的，隻是，開門的瞬間，多少還是有淡淡的潮氣撲麵而來。
因為窗簾常年拉著，所以室內的光線也很暗，讓人有種壓抑的感覺。
曉蘇轉頭看看於晏，精明的於晏一眼就看懂了，聳聳肩：“既然把房子租給你了，那你就是新主人，隨便怎麼收拾。”
曉蘇微微一笑，大步走到窗前，唰唰拉開窗簾，像是陽光穿破了雲層，光明，刹那間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