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一笑之際,孫禮緩緩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中,先是輕啜了一口仆人端來的茶水,這才目光沉凝地繼續說道:“當然,此番回來,除了要帶走清雪外,我還有一事需要嶽父大人相助,您老人家應該沒有意見吧?”
“什……什麼?帶走清雪?你……”孫禮的這番話,薑北重自是做夢都沒想到的,一時之間,竟是越發不知所措起來,而緊盯向孫禮的目光中盡帶質疑。
沒錯,以孫禮現在的武神名聲,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可他倒好,如今不在重山娶妻生子,反而趕回臨海,居然還要帶走薑清雪,怎能不讓薑北重疑惑重重?
孫禮眉頭向上輕輕一揚,目光卻是溫柔地看向了薑清雪,隨即語氣誠懇地回應道:“放心,我孫禮並非記仇之人,以前的事情既然過去了,就不必再提!至於清雪,臨走時,我就有再三聲明過,她一日是我的女人,那就一輩子都是!如今我名望四起,又如何能忘記她?
行了,剛才的問題,還希望嶽父大人斟酌一下!”
“嗬嗬,既然武神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我薑某又豈敢再多廢話?隻是,不知武神讓薑某幫的是什麼忙?”當真是混跡江湖的,薑北重的臉色變得著實是比女人還快,諂笑一聲的同時,連忙就試探性地詢問起來。
“一塊玉,當初父親遺留給我的一塊玉佩!”孫禮並不廢話,剛等薑北重問完,便是立即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玉佩?這……不瞞武神,當年你被孫兄送來時,身上並未留下什麼玉佩,若非是您給記錯了?”不知何故,薑北重在予以答複的時候,看向孫禮的眼神中,卻是不經意地有了一絲的避讓。
薑北重的異常,孫禮怎能察覺不出?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孫禮倏然從木椅中噌地站起,繼而語氣極為森冷地直指薑北重嗬斥道:“記錯?哼!從出生起,父親便在我脖子上佩戴了一枚赤紅色的玉佩,我怎能記錯?嗬嗬,該不會是您老貪財心切將它給獨吞了吧?說,玉佩究竟在哪兒?”
自南宮如的敘述,孫禮就已是隱隱中感覺出了父親孫戰雷當時的凶險處境,而後又經由深淵的一番提醒,他更是確定了那枚玉佩的重要性,與此同時,還有先前父親留下的那本武卷萬厄心經。
而這次回來,孫禮正是為了這兩件寶貝,無論如何,在漓江趕來薑家之前,他必須帶著它們安然離開,也隻有它們,才能讓他找尋到殺害父親的真正凶手。
當然,除此以外,孫禮自是沒敢忘記郝家,龍魂石的下落以及根源,郝家絕對脫離不了幹係,他決定,等將玉佩和萬厄心經拿到手之後,就立即趕往郝家一問究竟。
“我……”孫禮的突然發難,薑北重著實被驚了個不輕,身形猛然一顫的同時,當即就向後迅速退了兩步,口中則是一陣支吾不語。
可就在這時,一道淩厲寒風驀然襲過廳堂,還未等眾人回過神來,一團濃密黑煙隨之湧入,隻頃刻間的工夫,便是讓整個廳堂內徹底陷入了黑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