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卑鄙!”孫禮的突然出現,別說是其他的同伴,就連竑炛也是斷然無法預料到的,震驚之餘,當即就指著孫禮一陣怒斥起來。
孫禮嗤笑一聲,爾後目光森冷地直逼竑炛說道:“嗬嗬,你當真是有意思,盜取孫某寶貝也就算了,居然還敢職責孫某的不是,嗯,看來,孫某平日裏待你們確實是太好了些!也罷,既然如此,為了霸昌兄的安危,孫某也隻能心狠手辣一次了!”
說話間的工夫,隻聽一聲猛獸的狂吼傳遍整個區域,一條生有兩隻頭顱的巨蟒瞬時就從地底深處竄了出來,而莽荒黃鳥自也不落下,一聲倏然刺耳啼鳴後,早就迫不及待地撲打著巨翅懸在了竑炛等人的頭頂上空。
很顯然,對付區區幾名威煊境的淵兇殺手,孫禮壓根就沒打算親自動手。
隻是,不及兩隻靈獸出手,蜚絳卻是突然領著其他同伴跪倒在了地上,爾後滿臉驚恐地哀求道:“聖尊開恩,我們其實都是被他所蒙騙的,若非如此,我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斷然不敢盜取聖尊的寶貝哪!”
“蜚絳……枉我竑炛萬般信任你,你卻是如此貪生怕死之徒!嗬!也好,既然到了這一步,那我也沒必要再留著你!納命來!”竑炛怎料蜚絳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聽之下,頓時就被氣得臉色一片煞白,也不廢話,早已運轉靈力憤然一吼衝向了蜚絳。
蜚絳等人心頭猛然一顫,哪敢有絲毫的猶豫,一邊向孫禮呼救著,一邊則是手持兵刃迎向了竑炛。
可孫禮就如一個沒事兒似的,不上前相助也就算了,居然還一屁股坐在了身側的一塊巨石上,在他來說,他們幾個早就已經成了一具具屍體,既然要內裏鬥,倒也算是省了他不少心力,反正都是看戲,如此甚好。
而深淵等人呢,自是不久也趕了過來,本想上前予以一一擊殺,卻被孫禮生生攔下了。
“聖尊您這是……”深淵不解,連忙就忍不住地詢問向了孫禮。
孫禮輕笑一聲,先是指了指邊境,爾後又指了指正與蜚絳等人激烈戰鬥中的竑炛,這才應聲道:“放心吧,就算我們不出手,自也會有人來收拾他們!
況且,他們本就受命於霸昌,若是我們就將他們給殺了,那豈不是要公然與整個淵兇疆域作對麼?
與其這樣,倒不如等平定了魔族和燭龍之患再動手,到那時,縱然他霸昌再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再能逃出孫某的手掌心!”
“可……可若是霸昌那小子不願意怎麼辦?那聖尊不是白忙活了一場麼?”畢竟修為尚淺,深淵所看到的永遠都還隻是表麵罷了。
孫禮微微一笑,繼而滿臉神秘地上前拍了拍深淵的肩膀說道:“深淵兄不必心急,遊戲才剛剛開始,他霸昌那麼喜歡玩,孫某又怎敢輕易放手呢?而如今的局勢,早就不容他再有絲毫的選擇機會,所以,隻要孫某略施一計,他們必死無疑!”
“哦?原來聖尊早就想到了借刀殺人的妙計,嗬嗬,是深淵魯莽了!”一聽這話,深淵當場就恍然大悟一般地露出了會心的笑意。
深淵所言一點都不虛,早在先前得知了竑炛等人的真實身份後,孫禮就已然籌謀出了一計。
當然,孫禮也不傻,終歸是跟隨薑清雪前來相助的,若是就這麼殺了他們,後果會怎麼樣,誰都能預料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