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溫竹也絕非好惹之輩,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別人威脅自己,盡管已經不是第一次與父晟打交道了,可對他這副唯老子天下第一的跋扈模樣,自是早就看不慣了,正愁沒機會予以報複,卻沒想到修雲居然將監管他的任務交到了自己手裏。
心念一轉,溫竹也不再去招惹父晟,漫不經心地瞥了瞥不遠的一處矮屋後,則是如獲至寶地徑直趕了過去。
眼見如此,父晟當即一愣,但很快,便也身形一閃地趕向了那座矮屋。
隻是,當父晟進入之後,再四處尋找溫竹的身影,卻是如同憑空蒸發了一般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嗬!敢耍我?好,千萬別再讓我見到你,否則,一定讓你好看!”父晟一心隻想在玉龍台能找到些可用的奇珍異寶,本以為溫竹是發現了什麼,竟沒料到不過一場鬧劇罷了,怎能不然他一番惱火?
“哦?讓我好看?好啊,隻要你不怕得罪了主人那就盡管來試試!何況,就憑你也想對付我?嗬嗬,真是笑話!”也就在父晟一陣牢騷之際,溫竹的身影則是有如鬼魅一般地驀然出現在了他身後,眸光間盡顯一番殺意。
“你……是雲哥派你來的?”隻等這時,父晟方才如夢初醒地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倏然轉身指向溫竹的利刃也在頃刻間緩緩落了下去。
柳眉輕輕一挑的同時,溫竹不禁從口中發出了一聲嗤笑:“嗬嗬,怎麼著?你當真以為是那個老家夥麼?實話告訴你,這一次任務的成功與否,直接關係主人的前途,所以,我勸你最好是用些心,若不然,一旦主人怪罪下來,隻怕到時誰也休想能保得住你!
行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如何決定全在於你自己!”
“你……哼!我的事情還不需要你來操這份閑心,再說了,就算是雲哥派你來的又如何?若是你膽敢壞我好事,我父晟也一樣會讓你付出相應的代價!”聞言,父晟頓時就驚愣在了原地,稍作猶豫了有兩三秒後,便是冷哼一聲地縱身飛出了矮屋。
即便這樣,此時之下的父晟卻是莫名生出了一絲怨念,而所怨恨的對象也並非其他,正是修雲。
對於修雲的脾性,父晟自是非常清楚的,多疑且又擅長利用他人的弱點,也虧得他當初所幸救了修雲一命,否則,他又怎可能會這麼快就爬上了貼身護衛的位置?
而如今,好不容易盼到了可以邀功的一天,修雲卻是又硬生生地將溫竹這個死對頭安排在了自己身邊,這不擺明就是不相信自己麼?
這人啊就是如此,一旦生出了怨念,若能得到及時的解決或許還好,可繼續置之不理的話,就很容易由怨生恨,再由恨變成仇,直到最後,再想予以化解,自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而最終,也就唯有兩種下場,背叛或者同歸於盡。
這,便正是溫竹最想見到的,隻要發現父晟存在了一絲的叛變之心,她再想動手,無論他的生死如何,在修雲等人的麵前,自然也就變得非常理所當然了。
踩著夜色,父晟極為耐心地找尋了一遍玉龍台無果後,隻得滿心無奈地躺在了敖凉房間的軟床上,心緒則在下一秒就立刻飛到了修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