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拒絕修改那份企劃,白惠那邊就咬死了不肯鬆口,導致接下來的很多工作沒辦法進行,我苦苦堅持了一個上午,還是沒有能夠將這樣的情況改善一些。
下午的時候,我的辦公室門口已經站了好幾個部門的負責人,他們苦口婆心的勸我低低頭,把那份企劃修改一下,隻有通過了白惠那一關,後續工作才能夠展開。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此時此刻的情形就這樣,白惠這個老女人夠狠,不過最狠的還是那個在幕後指揮的金日初。沒辦法,我不可能因為我自己的任性,而耽誤了大家的時間,畢竟這些可都是要領工資吃飯的人,於是我隻能咬牙,拿起了企劃認真的修改了起來。接下來的情況跟我想象中的差不多糟糕,一連修改了五次,都被白惠無情的斃掉了,她甚至還用教導主任的口氣跟我說,如果一個美術學院的學生做出這樣的水平的話,那還不如去街上擺地攤賣掛曆。為了顧全大局,我隻能忍氣吞聲,默默地回到辦公室去繼續修改。
下了班,我把劉總“趕”回了家,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對著那份企化死磕。白惠踩著高跟鞋進來了,陰陽怪氣地說道,“楊總真是費心了,不過今天晚上我會陪著你的,你隨時發過來,我隨時看,什麼時候結束了我們什麼時候停止,如何?”我冷冷地扯了扯嘴角,“那就有勞白姐了,我爭取今天晚上之內一定通過掉,但是也請白姐為大家想一想,那麼多人在等待著你的通過,你不可能因為對我的不滿,就耽誤了大家的時間吧?”
“不不不,我白惠從來不是一個公報私仇的人,況且我們之間也無冤無仇的,是楊總想的太多了,工作就是工作,隻要計劃不滿意,哪怕是這一個月都停工下來,都無所謂,我的原則就是既然要做,那就做好,做到極致。”一副賣狗皮膏藥的嘴臉,我真的連吐槽都沒力氣了,於是便敷衍了幾句,繼續埋頭弄著麵前的企劃。這一坐就一直到了十二點,中途安雪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出去吃飯,我沒去,還算她有良心,給我叫了一份外賣,可是一直到現在,那份外賣都沒有動,冰涼冰涼的,就跟我的心一樣。已經修改到第四遍了,僅僅是這一晚上的戰果。白惠給我打來的電話,“楊總要不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改。”“不用,之前白姐說了,我們什麼時候弄好什麼時候結束,既然現在白姐還不休息的話,那我們繼續。”說著,我便掛掉了電話,這個老女人一定會以為我會在她麵前崩潰求饒,她想錯了,我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跟人死磕,否則我也不會為了一個男人死磕了十年。
想到陳燕青的時候,渾身又充滿了力量,就因為昨天晚上的那條短信,好像讓我重新獲得了生命一樣,我有種感覺,我和陳燕青還有機會能夠在一起,畢竟這十年也不是在演戲。揉了揉太陽穴,打開外賣胡亂扒了兩口,我便繼續坐到了電腦前,今天晚上不把那個老女人搞定,我真的決定不睡覺了。或許是我本身就有一種很執著的鬥誌,一開始的厭倦到現在變成了一種快感,我很喜歡這種跟人死磕的感覺,又過了一個多小時,終於,老女人鬆口了,接受了那份企劃。我激動的敲著桌麵,恨不得站在窗口大聲告訴所有人,我終於扳倒了白惠,大家可以開工了!我給安雪打了電話,準備約她出來吃宵夜,但是那家夥已經跟個高富帥去酒店了,她還恬不知恥的跟我開了視頻,看到她那對包裹在鏤空bra裏的八字奶,在屏幕前一晃一晃的,背後還有一個高個子男人正背對著她抽煙,我馬上就掛斷了電話,給她發了一句“小心點,明天坐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