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沒辦法動,換床單,洗漱,一切弄好躺下來,距離天亮隻有一會會了。
聽著那畜生愜意的鼾聲,折騰了好久,我好不容易睡著了,沒過多久卻又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是白惠打來的,我沒好氣的說我已經跟劉總說過了,手受傷請假三天,這老女人還真的是把自己當根蔥,劉總都沒說什麼,她居然還敢亂放屁。
“手受傷了那腳還可以走啊,楊總,別這麼嬌弱吧,大家徐副總打高爾夫扭傷了腰,照樣堅持來上班,你這個情況不算什麼吧?”白惠陰陽怪氣地說道。
我翻了個白眼,“可是我現在右手根本沒辦法用電腦,我不是左撇子。”
“今天有兩個重要會議,可以不用電腦。”
話說到這裏,我也隻剩下吐血了,我要是不去公司,估計等會下麵的每個部門的小頭目都會給我打電話“問安”。
當我出現在泛亞大廳的時候,我這副傷員的樣子馬上引得眾人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我視若無睹,大步穿過人群走進了電梯,這些人無非就是在看笑話罷了,我無所謂,嫁給金達遠就已經是一個巨大的笑話了,我還在乎這些?
白惠看到我,一張皮肉鬆弛的老臉笑成了一朵菊花,“楊總,辛苦你了。”
“跟你學習。”我冷笑道。
“方便問一句,手是怎麼回事?”白惠微微皺眉看著我的右手,一臉的好奇。
“被瘋狗咬了一口,不要緊,周圍的瘋狗太多了,我已經習慣了,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白惠僵硬一笑,“可以,大家都在會議室。”
來泛亞不到一個月,一會失蹤,一會被狗咬,我想不成為眾人的議論焦點都難,因為這些輿論,讓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被眾人忽視掉了,在他們眼裏,我隻是一個混工資的拜金女。
下了班,我開車去了一趟菜市場,從一家雜貨店買了一包毒鼠強。
萊卡很喜歡到花園裏溜達,我隻要在草叢裏撒一些毒鼠強,它嗅到便會一命嗚呼,神不知鬼不覺,我隻需要將事情處理得仔細一點,金日初不會發現端倪的。
我最最放心的一點是,這棟別墅沒有安裝監控攝像頭,之前偶然聽高峰說,一開始金達遠是準備安裝的,但可能是考慮到他自己那些見不得人的秘密怕被人知道,於是便沒有安裝。
鬼宅,正是黃昏。
萊卡跟往常一樣在花園裏溜達著,見到我進來,它還是發出了警惕的低吼,這讓我更加堅定了毒死它的念頭。
我下意識地抓了一把包包,毒鼠強就在裏麵,等天色暗一點我就動手。
“太太,您今天回來得真早。”雛菊走過來跟我打招呼道。
我點點頭,看著遠處愜意散步的萊卡,“這狗金日初倒是挺喜歡的啊,比對他老爸還好。”
“少董以前在國外的時候就養了它,現在回國了也將它帶回來了,之前因為回國有些不適應,萊卡在寵物醫院待了一段時間,恢複了之後少董才接回來的,已經養了五年了。”雛菊笑著說道,並沒有覺察到我臉上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