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不祝福陳燕青,我隻是覺得陳燕青愛的是這個女人確實很不值得,她根本就是一個從身體到心靈都很肮髒的壞女人!
她不配擁有陳燕青的愛情。
七月馬上就到了尾巴,等到八月過完,天就要涼了,我最害怕的就是秋季,落寞,蕭條,就像兩個人的感情走到盡頭一樣讓人絕望。
晚上在公司弄完了白惠交給我的任務,已經是十點多了,原本想在隔壁睡一晚,舅舅的查崗電話又來了,我剛說了一個字,他就跟我急眼,說要過來接我,弄得我很無奈,隻好自己開車回了鬼宅。
我猜測很有可能他們是利用舅舅現在生意出了問題這個弱點要挾舅舅看緊我,高峰有最大的嫌疑,之前他就做過這樣的事情,那個老狐狸雞賊著。
剛進別墅,一股濃烈的酒味就刺了過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一看狗屋的燈亮著,一條長腿還耷拉在床沿上,我頓時就火大了。
我衝進去,金日初那混蛋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
襯衫的扣子開得很深,露出了光潔的胸膛,腰帶解開了一半,不知道是剛剛尿完,還是剛剛做完那種事,總之畫麵很淫蕩。
“混蛋,給我起來,這他媽是你的床嗎?”我抓著他的衣領想要將他拽起來,萊卡已經撲了過來衝我低吼,擔心我傷害了他。
我生氣地鬆開手,揚起巴掌想狠狠扇他幾耳光以報仇雪恨,但右手揚起又遲遲沒有落下去。
這個時候打他會不會顯得太小人了,我要打也是等他醒過來之後打,趁人之危的事我確實幹不出來。
我想了想,便跑出去找雛菊,讓她把那幾個男傭叫起來把金日初給抬到樓上去。
聽我說完,雛菊卻遲遲不肯離開,低著頭站在我麵前咬著嘴唇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怎麼了雛菊?”
雛菊抬起頭看著我,“太太,少董之所以喝多,是因為今天是他母親的忌日……”
我倒吸一口涼氣,原來如此,我還正納悶這混蛋今天怎麼這麼不經事,把自己給喝道了,居然是因為這個……
“那總得把他弄上去啊,睡我床上這算什麼事?”我堅持讓雛菊去叫來了人,不管怎麼樣今晚一定要把他給弄走,否則我睡哪裏去,要是被高峰知道了那又是一個大麻煩。
不料兩個男傭剛碰到他,他居然醒了,半睜著眼睛低吼道,“都他媽的滾,別碰我,滾!”
兩個男傭為難的看著我,表示不敢再動他,否則他醒來估計要開了他們。
我也不忍心讓倆人受牽連,得了,今晚我就去客廳睡算了。
回頭看了一眼金日初,我心裏有些酸酸的,真是個倒黴孩子,小小年紀媽媽不在了,跟老爸關係又不好,現在老爸也死了,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我比他幸運的是我還有個舅舅。
但一想到他平時做的那些惡,我馬上又來氣了,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出了狗屋去浴室洗漱。
因為要去上麵客廳睡,我也沒有換睡衣,覺得很別扭,那畢竟是他的地盤,之前不知道在這裏啪啪過幾個女人,想想就渾身的雞皮疙瘩。
躺在柔軟的沙發上我卻失眠了,腦子裏亂糟糟的,心跳得很厲害,毛病,這有什麼,我也是失去雙親的人,我懂那種感覺,酗酒隻是一種虛偽的借口而已,如果真的愛自己的媽媽,就得好好的活出個人樣,而不是每天跟禽獸一樣胡來。
扯過抱枕壓在臉上,強迫自己趕緊睡覺。
過了一會兒,外麵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很快就變成了暴雨,狂風吹著玻璃,發出了一陣陣恐怖的聲音。
我忽然想到狗屋的窗戶沒關,要是這麼吹的話那混蛋估計會感冒發燒,本來就喝了那麼多酒。
不對,他本來就是我的仇人,讓他生病又如何!
心裏兩個小人在打架,但最後還是高尚戰勝了邪惡,趁火打劫,趁人之危並不是什麼高風亮節的做法,要對付他也得在他清醒的時候來。
我下了樓走進狗屋,果然狂風很猛烈,呼呼的從窗口吹來,我關上了窗戶回頭看金日初,他臉頰紅紅的,歪歪扭扭的躺在床上,襯衫被弄得卷到了後背上一段,露出了他的腰,半遮半掩的顯得有些誘惑,不知道怎麼的居然有種讓我心慌意亂的感覺。
萊卡趴在窩裏看著我,似乎怕我趁機要了他的命一樣,我無語地笑了笑,將被子拉過來給金日初蓋上,默默的告訴自己,日行一善,對自己將來登極樂世界會有好處,我是在行善而已,用我的善意去度化這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