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進了臥室,鑽進被子裏蜷縮成一團,聽著浴室裏的水聲,心裏亂亂的,有種躁動在心裏翻滾著。
剛剛在沙發上糾纏了好半天,我心裏的那團火撲不滅了……我咬著被角緊閉雙眼,呼吸變得更加急促起來。
很快,浴室的水聲停了,金日初出來找了吹風機插上,但剛剛吹了幾秒鍾,他馬上拔掉吹風機轉身進了浴室,關上門重新吹起頭發來。
我心裏暖暖的,他一定是以為我睡著了,擔心吹風機的聲音打擾我休息,所以才跑到浴室去吹頭發。
我咬著嘴唇,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半天,很想鼓足勇氣進去問他是否需要我幫忙吹頭發,但是猶豫了很久,我還是沒辦法鼓足勇氣開口。
吹風機停了,金日初帶著一股洗發水的清香走了進來,掀開被子便鑽了進來,“乖乖睡覺,明天早上去醫院。”他的手不小心碰到我的胸,我馬上彈開了他。
“說了別碰我胸!”我生氣地嘀咕道。
“噢噢,我不小心的,好我不碰你了,趕緊睡覺,乖。”金日初拍拍我的肩膀,沒有再靠近我,在我旁邊老老實實地躺著,沒過多久我便聽見了他均勻的呼吸聲,這家夥倒是挺能睡的,我很想問問她這輩子到底失眠過沒有。
奇怪的是他在我身邊躺著,我心裏有種難以言狀的踏實,很快我也睡著了,居然沒有用酒精。
迷迷糊糊之中,我看到陳燕青走了進來,他撩起衣服,從腰帶上拔出了一把雪亮的匕首,他臉上的冰霜遠遠比匕首上的寒光,還要刺眼。
“陳燕青,你來幹什麼?”我慌忙坐起來,警惕地看著他。
“我要殺了他。”陳燕青冷冷一笑,揚起匕首朝我旁邊的金日初狠狠刺了下去。
我阻攔不及,匕首已經深深地刺進了金日初的胸膛,頓時血流如注,一聲慘叫刺破了我的喉嚨,“金日初……”
猛地睜開眼睛,眼前暗暗的,天呐,剛才居然做了個噩夢!
我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一扭頭,金日初已經坐起來了,他正直勾勾地看著我。
“真是意外,你居然會在夢裏叫我的名字。”金日初欣慰地笑笑,“現在你不要在耍賴了吧,說你心裏沒我。”
我臉一紅,翻了個白眼說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剛才夢見了什麼才會喊你的名字,你就這樣斷言,真好意思。”
金日初挑眉問道,“那你告訴我,剛才夢見什麼了,不會是夢見我要跟別的姑娘結婚,拋棄你了,所以你才,撕心裂肺的喊我?”
“嗬嗬,你真會想象。”我鄙夷地說道,“剛才我夢見有人端上來一盤牛糞,你居然大快朵頤,所以我很驚訝,所以大聲叫你的名字……”說到這裏,我自己就忍不住大笑起來,好像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跟人開過這樣的玩笑了,真好玩。
“你妹,做的什麼怪夢,我看是你自己吃翔吧!”金日初壞壞一笑,撲過來將我按住,雙手來撓我的嘎吱窩。
我自然是不肯束手就擒,馬上瘋狂的還擊,可能男生比女生更害怕被撓嘎吱窩,很快金日初就敗下陣來,被我壓在身下猛撓,弄得他殺豬一樣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