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白惠不太願意,但是見我態度很堅決,也沒再說什麼,隻是讓我注意休息就行。
晚上,白惠讓人送來了一大堆補品,給我打電話說要是她親自送過來讓人看到不好,所以直接買好讓超市送貨員送過來,這樣別人看到也不會多想什麼。
聽她這番話挺暖心的,我淡淡地說了句“謝謝”便掛掉了電話。
夜裏,我好不容易睡著,卻又被一陣奇怪的聲音驚醒了。
有賊?我一骨碌坐起來,側耳仔細聽著,這才發現門外有一陣抓撓聲,還伴隨著嗚嗚的低吼聲。
這不是賊,分明是狗。
“是誰?”我衝著外麵喊了一聲,但心裏已經有了幾分答案。
果然,門外響起了一聲熟悉的狗叫聲,在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我看了一下時間,1:45了已經。
金日初這個瘋子,這個時候還把萊卡帶過來幹嘛?
我本來不想開門,但是萊卡聽到我的聲音之後一直在外麵狂吠,我擔心把鄰居驚醒,打電話報警,於是我趕緊下床開了門。
門剛打開,萊卡就迫不及待地撲了上來,我抱著它的大腦袋,眼淚瞬間溢滿了眼眶。
“萊卡……”我的聲音有些哽咽,但我在克製自己不要在那個人麵前表現得太脆弱。
金日初咋舌道,“嘖嘖,這才幾天不見啊,弄得像是八百年沒見一樣,我出國一趟回來也沒見你這麼親熱過。”說著,他便徑直進了屋子,我連阻攔都來不及。
“都這麼晚了你還來這裏幹嘛?還把萊卡帶過來,我看你是有病吧!”我冷眼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金日初,他又恢複了從前的痞裏痞氣,歪歪斜斜地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煙抽著,眯縫著眼睛看著我,說不出來的邪魅。
“趕緊走啊!”我怒道。
“萊卡想你了,帶它過來看看你。”金日初伸手拍拍萊卡的腦袋,陰陽怪氣的說道,“你這小脾氣還挺倔呢,見不到她你就不吃飯,現在見到她了,你回去可以吃飯了吧!”
“少來這套,編的還真的一點都不像。”我冷笑道,這他媽是一條狗又不是人,被金日初說得跟人一樣的。
金日初一瞪眼,“怎麼,你不相信?萊卡就是有這樣的高情商,因為長時間聞不到你的氣息,所以它開始想念你,在房間裏煩躁的走來走去,不吃不喝的,這怎麼就是我編造的?你自己去查查資料,狗到底有沒有這樣的靈性。”
“那就不必了,現在它已經見到我了,請你帶走它吧!”我背過身去,不想理會這一人一狗,萊卡將不停地在我腿上磨蹭著,讓我有些於心不忍。
沉默了一會兒,金日初冷冷地說道,“萊卡過來,人家不願意理我們就走吧,做狗也要有做狗的尊嚴。”
一句很混蛋的話,卻差點把我逗笑,我死死地咬著牙關,強迫自己不要笑出來,有什麼好笑的,不就是一句無頭無尾的話嗎?
萊卡還是不肯走,蹲在我身邊抬頭眼巴巴的看著我,那神情真的很像是一個渴望媽媽原諒的小孩子一樣,這麼一想,我馬上就想起了幾天前剛剛離開這個世界的小生命,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淚就這樣滾落下來,我趕緊抬手去擦,卻根本擦不完了!
“萊卡你怎麼了,是不是咬人了?”金日初跑過來在萊卡頭上拍了一下,神經質的說道,“讓你乖乖的,你幹嘛咬人把人家咬哭了,這怎麼辦!”
我生氣地推了他一下,“你趕緊給我滾,少在這裏發瘋。”
金日初抬頭看著我,“原來不是萊卡咬你啊,那你哭什麼?”
“滾!”我怒吼一聲,把萊卡嚇了一跳,以為我要動手。
“我又不是足球,你讓我滾就滾,再說了,足球本來就不會自己滾的,是被別人踢的。”
“好啊,你不滾那我就踢你!”我咬牙切齒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