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它旁邊呀,你完全可以阻止它的,那為什麼非要等到它已經將我撲倒了你才去拉開它?你知不知道它那張血盆大口距離我就不到兩厘米,太可怕了,差一點就咬斷我的喉嚨,你真狠心!”
“我……”金日初握住我的手心,掐斷了我後麵的話。
“走吧,我送你回去。”金日初抓起茶幾上的車鑰匙,回頭看著我,“你在家等我,很快的。”
餘光裏,我能看到恩敏得意的笑,就像一個剛剛吸了人血的魔鬼一樣。
我假裝沒事的將手抽出來,“好的,路上小心。”
金日初湊過來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起身帶著恩敏下了樓。
樓下,恩敏的笑聲和引擎聲漸漸遠去,我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上,很想抽自己幾個耳光。
明明心酸得要死,但還要假裝沒事,我不想在恩敏麵前表現得那麼狼狽!
十幾分鍾後,金日初回來了,我還保持著呆若木雞的狀態,他捏了捏我的臉,“這是在打坐呢?”
金日初坐下來朝我靠過來,我一扭頭就看到了他襯衫衣領下麵鮮紅的唇印,跟恩敏剛才塗的口紅色號完全一致。
我奮力推開他,“麻煩下次親熱之後記得看一看都沒有留下印記。”
金日初微微皺眉,低下頭扯起衣領冷笑道,“小伎倆,幼稚。”
我冷哼一聲,起身要走,被金日初抱著腰使勁拽到了他大腿上。
“你放開我!”我憤怒地推搡著他,但還是很輕易就被他環住雙臂,夾住了我的雙腿,讓我動彈不得。
“不是你想的那樣。”金日初的聲音很輕,讓我更加憤怒,這是心虛嗎?
我繼續掙紮著,用身子使勁撞擊著他。
“乖,別鬧了好嗎,跟一個小女孩計較這些幹嘛?”
我咬牙切齒地吼道,“鬆開我!”
金日初緩緩地鬆開我,我立刻推開他,跌倒了沙發上,我剛站起來又被他按住了膝蓋。
“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泛亞的事?姓馬的都特麼這麼囂張了,以為你好欺負呢!”金日初冷笑道。
我怒視著他,“跟你說了有什麼用?你心裏隻有恩敏,難道你還會幫我舅舅?”
金日初歎了口氣,搖頭說道,“你真的不明白這件事的富足行,酒業跟服裝業是兩回事,我想可能……”
“別說了,總之你已經幫了恩敏,你的英雄救美氣概我已經領略到了,所以請你不要再說了。”我使勁推開他的手站起身來,“在你眼裏我舅舅永遠都是一個很微不足道,甚至讓你看不起的小人,對吧!”
金日初無奈地揉著額頭,“我的女神,你先聽我解釋好不好,他們……”
“我什麼都不想聽,我隻是看到了一個讓我失望透頂的男人,嘴裏說得冠冕堂皇的,說恩敏是我妹妹所以你對她的關心是應該的,都是因為不想讓我跟她之間的矛盾激化,我看是你自己的私心吧!”
眼淚快要溢出來之前,我迅速轉身跑出了客廳,在跨進臥室之前,被金日初攔腰抱住了。
“放手!”我吼完兩個字,他已經將我拽到了胸前,用滾燙的嘴唇堵住了我的嘴巴。
腦子出現了短暫的迷亂之後,我清醒過來,一狠心咬住了他的嘴唇,狠狠一撕,一股血腥味立刻充滿了我的口腔。
然而,他並沒有鬆開我,反而將我摟得更緊,雙唇在我的嘴唇上激烈地摩擦著,舌頭也強行鑽入了進來。
血腥味愈來愈濃,將我的意識一點點擊垮著。
這是一個刻骨銘心的吻。
腦海裏出現恩敏得意媚笑的樣子,我死命推開了他。
“你混蛋!”我哭著吼道。
金日初站在我麵前凝視著我,眼神說不出的複雜,嘴唇上血淋淋的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相信我,我沒有你想的那麼混蛋。”
“別跟我說話!”我怒吼了一句,捂著嘴唇衝進了之前獨自住的那間臥室,狠狠摔上了門。
用礦泉水漱口吐出來的血紅豔豔的,我暈血的毛病馬上就來了,我抱著太陽穴倒在床上,哭得跟驢一樣。
要怎麼相信他說的那些,為了女人可以很輕易擺平任何事情,而對我舅舅,他永遠都那麼苛刻無情……
整個晚上,我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恩敏得意洋洋地對我說,“十六分鍾,比我估計的還要早四分鍾”……
我的心裏有恩敏的陰影,他的心裏有陳燕青的影子,所以,疑神疑鬼或許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以前我一直覺得我是一個不容易被情緒左右的人,無論發生什麼我都可以安心做我的事情,即使是愛著陳燕青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