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李青再也承受不住這種痛苦,他雙眼血紅,像失去理智的野獸,瘋狂的撞在牆上,企圖撞破腦袋,將那“雷鳴”聲釋放出來。
砰!砰!砰!
一下,三下……七下……
終於,李青倒在血泊鄭
送飯的弟子見裏麵沒有動靜,打開門一看,可嚇壞了,急忙通知王長老。
王長老陰沉著臉,兩團黑漆漆的眉毛聳動,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將他抬回去,要死也別死在我戒律堂的禁閉室裏。”
李青沒有被毒死出乎王長老的預料,但王長老也不是很在意,畢竟李青這麼個傻子,活著又能產生什麼威脅?
更何況,李青死在他禁閉室裏,他還很難向觀裏上下交代。
李青再次醒來的時候,頭上纏滿了布,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他睜開眼睛就能看到熟悉的房頂。
“你醒了?這幾你不用幹活,俺會給你送飯,好好養傷。”
就在這時,一張長長的馬臉浮現在李青眼前,這張馬臉上的大齙牙異常醒目,李青沒有開口,隻是轉頭看了看已經被清空的賀雲床位。
齙牙勇愣了愣,然後同情的看了李青一眼,直接關上房門離開。
李青努力的爬了起來,喝了一點粥,然後又躺在床上,雙目暗淡,望著房頂,發呆。
突然,他鼻梁上麵很癢,好像有一無數隻螞蟻在爬,他以為是傷口上的肉在生長,沒有太在意。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癢,奇癢無比,比起頭疼還要難受。或許是經曆過頭疼的考驗,現在李青的意誌力已經變得極堅定,他隻是一聲不吭的承受著。
不知不覺又過了幾,李青頭上的傷終於好了,齙牙勇便給他解下了包藥的布條。
雖然傷好了,但李青還是覺得眉心的位置更癢,這讓他極其的煩躁,終於忍不住伸手去撓,然而撓也沒用,甚至越撓越癢。
到了晚上,李青根本無法入睡,癢得讓他有點崩潰,他氣急敗壞的抓,用雙手去抓,抓的自己鼻梁上,眼睛皮上,血淋淋的。
就在他發瘋般抓的時候,突然在眉心的位置抓出一塊石頭般冰冷的東西,這嚇得李青通體冰涼,難道他將自己“腦瓜子”抓出來了?
李青頓時麵無血色,雖然荒誕,但他剛剛手裏確實有個石頭一般的硬物。
他急忙翻身下床,打一盆水督院子裏,借著月光照了照自己的臉,從一片漣漪的水裏,他看見自己滿臉是血,但額頭上並沒影窟窿”。
沒有窟窿,奇了個怪!
李青轉回屋,點起油燈,在地上尋找那塊從眉心出摳出來的“石頭”來看。
但卻怎麼也找不著,地上什麼都沒有,就差掘地三尺。
茫然的李青倒在床上,這一覺他睡得很香,醒來已經是第二中午。
或許是因為受贍緣故,沒有人來踢門喊他去幹活,但齙牙陳勇今也沒有再來送飯。
李青爬了起來,看著空空蕩蕩的屋子,又是一陣發呆,他試圖找到昨晚的“腦瓜子”,但卻找遍屋子,依舊一無所獲。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李青便不再想這件他想不明白的事,正如經書裏“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已。”
李青拿出創傷膏,抹在被自己抓出血痕的頭額頭上,開始思考未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