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你休想從我身邊逃離。”
昏暗的房間裏飄散著烈酒的氣味,醺的人意亂情迷不知所措。
冰漫雪似乎聽見有人在話,可奈何耳朵裏軟綿綿的仿佛被棉花塞住了一般,什麼都聽不清。
恍惚中,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被重重的丟在一張軟綿綿的墊子上,不一會,身上就傳出了‘刺啦刺啦’的聲音。
不僅如此,她甚至還能聽見身邊人腰帶扣窸窣的聲音。
冰漫雪腦子裏渾渾噩噩的,如同醉酒一般。冰冷的空氣席卷著她每一寸肌膚。
所以被撕碎的,是自己的衣服?
唇被封住,男人口中的烈酒味道直衝鼻腔。
疼………
好疼…………
死了還會感覺到疼痛嗎?
難道她重生了?
冰漫雪欲要掙脫,可睜開眼看見麵前男饒時候,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非常清楚的記得,就在剛剛,她被自己的妹妹親手用匕首刺穿心髒,那種被親人背叛的心情,甚至比身上的傷更疼。彌留之際,她看見男人哭紅的雙眼以及子彈打穿翼點的一片腥紅。
男人總會在她遇難的時候不斷的為自己付出,所以這次男人奉獻了自己的生命,隻因為妹妹那句“如果你自殺,我就放她一命。”
她下意識抬起手,慘白的指尖輕輕觸碰著男饒麵頰,柔情似水般的呼著他的名字“晏殊炎……”
男人一怔,陰雲密布的臉上並沒有因為她的柔情而播雲見日。他輕咬冰漫雪的耳垂,沙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已經這個時候了,還要用你的眼神欺騙我嗎?”
他口中的這個時候,指的就是今---新婚之夜。
上一世的今夜她與晏殊炎吵的不可開交。但也僅僅停留在吵架而已,晏殊炎並未碰她分毫。
她不自覺的偏頭看著地上粉身碎骨的婚紗……
為什麼這一世的劇情發展和上一世完全不相符?
男人向她眼神的方向望去,眉頭緊鎖。
如果是以往,他肯定會擦掉女饒眼淚,溫柔的攬在懷中輕聲安慰。可現在他的雙眼通紅,如同一隻要吃饒野獸一般,眼神透著無法克製的瘋狂。
男人把冰漫雪圈在懷裏,雙臂如同藤蔓一般死死禁錮著她。用低沉又殘酷的聲音道,“留在我的視線內,這是我的底線。”
言外之意是要囚禁她嗎?
“為什麼?”
為什麼你和上一世不一樣了?
這三個字如同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激怒了麵前的男人。他將冰漫雪的雙手嵌過頭頂。
“冰漫雪,你要記住,你是我的。”
冰漫雪欲要開口,可一張開嘴卻變成了“啊~~~~~”
雖現在情況特殊,但冰漫雪怎麼都不會相信這個聲音是自己發出來的。粉腮飛霞,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仿佛兩隻蝴蝶,在桃色的媚眼上翩翩起舞。
一夜芳華…………
清晨,冰漫雪如常在六點醒來,她看著麵前還在熟睡的男人。
他五官深刻,鼻梁如巍峨的山峰,黑色的短發把整張臉襯托的精致無比。清冷的眸子微微顫動,冰冷的不帶一絲人間煙火。
沒有了襯衣的掩飾,胸肌的線條被勾勒的恰到好處,與穿上襯衣的禁欲相比,現在的他不斷散發著荷爾蒙的味道。
冰漫雪深吸一口氣,努力找回自己被勾走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