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漫雪吃下最後一口蛋糕的時候,大廳的擺鍾勤勤懇懇的敲了一下。
她本以為這個擺鍾早已犧牲,卻沒想到擺鍾依然堅挺的活了下來,並且舍生忘死的提醒著人們時間的流逝。
一個麵色清麗的女傭為冰漫雪端上來一杯果汁。那女傭的頭發後麵,依舊別著一隻桃花。
冰漫雪拿起果汁,香甜的氣味充斥整個鼻腔,但緊隨其後的是曼陀羅華的味道。
曼陀羅華又名曼珠沙華,被很多人戲稱為‘彼岸花’。
通俗來講就是毒藥。
她抬頭看著女傭。
那女傭還是有幾分姿色的,看起來20出頭,麵色清麗,她甚至發現女傭的臉上,畫鐮淡的妝容。眼睛不算很大,長相也屬於比較複古的類型,至少還是勉強符合核舟國的審美的。
而此時的女傭眼神閃躲,快速的閃回了傭饒序列之鄭
冰漫雪就算是用腳指頭想,都能知道這杯果汁有問題。
她拿起杯子,衝著那女傭微笑,做了一個隔空敬酒的姿勢。
而對於女傭來,這個微笑仿佛代表著未卜先知的警告和史無前例的恐懼。
但看著冰漫雪一口一口的將果汁喝下,這種危險的恐慌感也隨著果汁的減少,一下一下消失的蕩然無存。等冰漫雪把空空如也的杯子放在桌麵上的時候,女傭無所畏懼甚至心安理得的把杯子收在了自己的托盤上。
晏殊炎早在吃完飯後就出門了,一個總裁,要不忙那是假的。
出門前,他還不忘給餐桌上的酒足飯飽的冰漫雪擦嘴。
如同一個紳士,看的所有旁人目瞪口呆,也引得嫉妒之人麵目全非。
所以現在,那女傭看了看手上因為嫉妒而挽出的手指印,又看了看扶著牆麵踉踉蹌蹌往房間走的冰漫雪,她輕蔑的笑了。
掏出手機,編輯好短信,按了發送按鍵。
心中早已為冰漫雪貼上了‘敗者’的標簽。
她忽然很感激自己的母親病情。
如果母親沒生病,自己又怎麼會獲得這麼一塊優秀的擋箭牌呢?
那種母親,死掉最好了。
自己這麼國色香,憑什麼要聽母親的話,嫁給一個普通男人呢?即便那個男人對自己好又怎麼了?隻是一個沒錢沒勢的垃圾而已。
配得上自己的,隻有晏殊炎。隻有那種優秀的男人才能配得上自己。
還有那個沒用的父親,如果不是父親經營不善,家裏怎麼會破產,自己怎麼會從嵐州名媛一落千丈。等自己以後嫁給晏殊炎,他休想拿到自己一分錢。
她忽然笑了。激動的情緒顯然有些難以掩蓋。
沒有人知道她內心的黑暗,就像她認為沒有人知道她的計劃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