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麗還沒有到來之前,我覺的此時跟勝哥這樣呆在同一個空間裏,其實也不無意外的就是一種莫名的煎熬。
也許勝哥並沒有做成任何事,但是我真的跟他相處不來,這樣讓我跟一個男人相處,哪怕隻是呆在一起喝一杯白開水,這莫名的氣氛,還是會讓兩人之間感到太尷尬了。
“是史密斯教授叫我過來的,你的腿傷了,因為莫麗,也是因為我打的電話,我作為一個醫生有職責來看望一下我的病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此時表現得太過明顯了,勝哥說的這一解釋,我完全接受。
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是乎我刻薄的話給他聽進去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這麼多年的書,就是白讀了,沒有半點禮貌的人對待一個紳士,此時的我,如同腦子裏麵沒有半點營養的家夥,盡是想一些歪門邪道。
也許對一個紳士而言,我這樣的不禮貌,他也許會不計較。
我隻能抱著這樣的態度將這件事讓自己忘掉,雖然這對他來說並不公平,可我隻能這樣做了,不然會更尷尬。
“勝哥,抱歉,我說的話……”
“我是莫麗的哥哥,並不是你哥,你用不著叫我勝哥。”
此時的我也是一愣,我跟莫麗一樣叫他勝哥,是因為我和莫麗是同學,按照年紀還有輩分來說,叫他一聲哥哥也是可以的。
此時被他這麼說的話,我也隻能想是因為茉莫麗的原因了,也許,他除了莫麗之外,並不想讓別人叫他哥哥吧。
歎了一口氣,我也問道:“我不叫你勝哥的話,我該叫你什麼?”
“叫我關勝,或者,勝。”
他說話的語氣仍舊帶著些醫生特有的命令式,即便那是我討厭的那種語氣,可是此時我卻釋然了不少,也許也是習慣了。
我沒有回答,自己答應了,但讓我立馬叫他勝的話,一時也還接受不了。
沒想過我們倆人之間的對話,僅僅隻是因為一個稱呼,能聊了這麼久,但是卻不無聊。
關勝不是一個話癆的人,他每說的一句話,甚至是一個字在莫麗看來都很珍貴,在我這應該也不會例外。
“雖然說你的腳隻是骨折了,打完石膏,要是想傷口愈合之後不留疤的話,莫麗帶來的東西都不要再吃了。”
這應該算是醫囑,我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安娜會給我做些沙拉,哪些東西該忌口的我知道。”
明明我很聽話,但是卻被關勝看又盯了一眼,“你看起來很會一個人照顧自己,為什麼還要跟保姆一起生活?”
“我……”想說些什麼,但是一張嘴就忘了。
“莫麗那個丫頭盡愛胡鬧,看你也算是一個文靜的女孩子,怎麼會跟她做朋友?”
關勝問這句話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家長來調查戶口的,但此時他竟然願意開口提起莫麗,其實我也是替莫麗感到高興的。
洞察人心的事,我已經很不想幹了,但是現在關勝既然主動提起了,我也含著笑,願意敞開自己的心扉,為了莫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