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灼灼從演唱會出來就在公交站等著車,百無聊賴的數著地上在搬著遷的螞蟻一共有多少隻。
漫不經心的垂眸數著數著,猛地靈光一閃——她把許運丟在了演唱會!
隨後轉念一想,他都那麼大個人了,能自己來自然也能自己回去的,用不著她瞎擔心。
很快公交車就來了,乘客們陸陸續續的下車,未灼灼站起來把包背好小跑著去前門,剛好和一位走來的母子碰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急忙彎頭道歉,“小朋友,你沒事吧?”
小男孩滿臉的膠原蛋白,發色偏黃、發量稀疏,剪著一頭齊劉海鍋蓋頭。
看著很正太。
他拉著的媽媽手,昂頭衝未灼灼搖搖頭,旋即咧嘴笑起來:“我很好,沒事!”
未灼灼每次看見可愛的小孩就會忍不住捏一下人家的臉,要不就是猛擼人家的頭發。
她趕時間,聞言,莞爾含笑的說了句“沒事就好!”
就一步並作兩步的上了車。
所以她也並沒有看見剛剛她撞到的那位被小男孩拉著手的母親,臉色奇怪掃了一眼未灼灼的背影,罵罵咧咧的罵了句“有病!”
就轉身往所要去的地方走去,不過她的手中並沒有牽著什麼小男孩的手,隻是拎了個昂貴複古紅的包包。
身邊也沒有方才未灼灼所見到的正太小男孩,從頭到尾都隻有她一個人。
伯加那網吧——
“你們老板呢?”未灼灼問著前台網管道。
她夠義氣吧!?
她沒有選擇直接回去,而是空著早已饑腸轆轆的肚子跑來看他的奶油兄弟。
聞聲,忙著記賬的網管抬頭恍惚了一下,神色迷茫,不多的睫毛隔著厚重的黑框眼鏡撲閃了幾下。
大約四五秒後,才淡然的“哦”了一聲,看著未灼灼:“我們老板昨天就已經回家去了!”
回什麼家?他不是受重傷了嗎?!
“他不是住在二樓嗎?”未灼灼道。
“我們老板之前是一直住在二樓上麵,但這隻是他開的店,他家不在這!”
這下未灼灼就有點犯愁了,西裏維消息不回,來這找他也不在。
該不會是覺得自己時日不多了,然後找個沒人的地方安安靜靜的死去吧!?
他仗義是很仗義,有事找他都會幫忙,但他同時也不愛麻煩別人。
“他是不是回什麼穀域瑪沙了?”
他之前有和她提過,他家在穀域瑪沙,可是後來她網上查了好幾次,甚至翻遍了地圖上的每個角落,都沒找到這個叫穀域瑪沙的地方。
“那個地方啊……”
網管話到一半抓了把盒子裏的花生糖,遞給未灼灼示意她要不要吃,未灼灼微笑的搖手拒絕。
他也不在意,沒有絲毫的不自然拿起一塊花生糖往嘴裏送,接著道:“我們老板也和我們說過他家就在那,我們還特地去找資料了解了一番。”
他扶了扶眼鏡,把放花生糖的盒子瓶口蓋上,看著未灼灼:“根本就沒有那個地方!”
“所以我們都覺得他是得了失心瘋,但我們不敢說出來!”網管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