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他讓她在這好好待著可沒讓她喝酒,她可倒好,他才離開一會她就已經喝得這麼東倒西歪了。
他鐵青著臉既氣又無可奈何的把她抱起來,又吩咐身後的人等會把許運和卜心扶回去休息,就抱著懷裏的人兒走了。
等未灼灼醒來時天都泛起了夕陽紅,她頭疼的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
“宮主,你好點沒有?”一位七八十來歲麵容慈祥優華的老婦人,她的頭發集於頭頂,編成一條長辮盤轉而為髻,髻上插著幾枝青簪和銀釵子作為裝飾。
“來,喝點醒酒湯!”老婦人端來了碗湯想喂她喝。
未灼灼著實覺得不妥,讓一個老人來照顧她這可真不像話。
“謝謝婆婆,我自己來就好!”她禮貌的拒絕並自己接過了碗,連勺子都不用直接就那樣端起來一口喝下去。
看著這複古又輝煌的古時裝修,又看了眼穿著一身長衫正和藹看著她的老婦人。
未灼灼不由得暗自奇怪,難不成他們還會穿越古今這玩意法術?
“仙男……千冥夜呢?”未灼灼輕拍了拍還有些疼的腦門,眉心緊鎖的問道。
“將軍有事出去了,待會就能趕回來陪宮主!”老婦人把她手裏的碗端過去,柔聲道。
將軍?千帥?首富?
他這到底還揣了多少個身份?
未灼灼聽著她那樣稱呼著千冥夜,本來就不夠用的智商更是稀裏糊塗。
“那我是誰?你們認識我?”她先直接問了自己。
“宮主你說笑了,你是我們這知己宮的一宮之主呐!”
宮主的事她也略聽聞了一二,知道她現在忘記了很多事情,但是她再慢慢給她講就是了。
“是不是還有話不閣和半句泉?”未灼灼又再次問道。
“對對對!”滿臉褶子的老婦人頓時應承點著頭笑道:“宮主,你還記得啊!”
未灼灼訕訕笑:“還挺好聽,能取出這樣的名字的人也是可造之材!”
可不就是嘛——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也是絕了,這人到底是有多懶,比她還懶!
才能從這一段詩裏總共把它們分別作為宮名酒名什麼的來為它們取名。
“那這個宮主你可得好好誇誇你自個了!”老婦人和藹可親的用手撫了撫她的手背道。
未灼灼“啊”了一聲,驀地愕然的看著她:“怎麼說?”
“那些名字都是宮主你給取的呢!”老婦人為她解除疑惑。
未灼灼:“……”
還好她不是那個宮主,不然她現在一定能被自己氣死。
“婆婆,我出去轉轉!”說完還不待老婦人阻止,就麻利的跳下床穿了鞋跑出去了。
“別莽莽撞撞的,小心點兒!”
老婦人麵容溫和的望著她活潑亂跳的背影,好笑的搖搖頭歎息了一聲。
現在的宮主像是回到了多年前隨心所欲、一副無事煩憂的少女模樣,她竟一時有些珍惜和懷念。
她寧願她永遠不懂事沒長大,寧願她還隻是那個天天跟在她身後吵著她讓她做甜食吃的小宮主。
隻是那樣的好景並不長,一瞬過往雲煙,當人們再次茶餘飯後談論起她時不再是——
那未家的小姑娘模樣兒生得可俊俏,長得跟仙女兒下凡似的,性格還活潑可愛著實討人喜歡。
而是——你看未家那小妖女不走正道,苦了未家三代官清廉正直,因為她被滿門抄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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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喬戈絡(用牙簽剔著牙,樣兒賊橫):我怎麼不知道我師父不走正道?
未灼灼:就是!姑奶奶我走的是黃道吉日兼生財有道!咋滴?不服啊?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