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好奇的眼光中,許運拉開了一大半的門,隨即從門口外走進來了一位手持著一串念珠、梯著光頭的女人。
穿著一身素衣,袖口、身腰、下擺都很寬闊,看著很涼爽舒適。
待女人走近了一些,一旁原本還淡定坐著的閻爺激動的拍了下大腿,猛地站了起來,滿眼不可思議的指著她。
震驚了足足三秒後,閻爺嘴唇上下顫動的大聲道:“慕問旋,你削發為尼了??”
被稱作為慕問旋的尼姑,看著他這麼一驚一乍尤為驚訝的表情之後,輕皺了皺眉頭,冷靜的瞥了他一眼。
隨後聲音慢悠悠低緩地開了口:“這位男施主,請勿直呼貧尼的俗名!”
閻爺:“……”
屆時,喬戈絡掛著吊兒郎當的笑邁步到慕問旋的身側,視線在她的身上上下掃了一眼。
“看你這身行頭,出家應該有年頭了吧?”喬戈絡聲音閑散的問著她,說話的方式似乎以前和她挺熟稔的。
慕問旋手上撚轉動著兒佛珠,語氣溫言平緩地回了他一句:“貧尼出家為尼已有八百五十三年!”
卜心正夾著一塊蝦仁吃,看著走來的人隨意的一瞥,沒太當回事繼續埋頭吃了起來。
幾秒後手驀地一頓,蝦仁啪嗒的掉在了桌上,眼睛直愣愣的再次把目光投放在了那個女人的臉上。
她回頭,顫抖著手和坐對麵的未灼灼一邊說,一邊用手指了指慕問旋:“主人,那女人以前壞得很!”
未灼灼沒想到她忽然來這一句,茫然的“啊”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才問道:“小心兒,你們都認識她啊?”
卜心烏溜溜的大眼睛有些幽幽的轉向了慕問旋:“認識,主人你也認識的!”
未灼灼雲裏霧裏,她表示她不認識。
也沒好意思再繼續問下去,隻得嗬嗬的笑了兩下。
旋即目光對視上了同樣在默不作聲靜靜望著她看的千冥夜,未灼灼這下更感覺尷尬的氣氛升到了一個端點。
她臉頰微微發燙的幹咳了一聲,眼睛四處亂飄,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別開了臉。
未灼灼又暗自在心裏咆哮了一句:艾瑪,這深情款款的眼神太蘇太禁欲了,她差點沒把持住蹦了花癡的人設。
真是罪惡!
耳邊又傳進來了慕問旋說話永遠是同一個調的聲音。
“貧尼不沾葷,貧尼隻是路過。”她神情淡淡的,語調也是沒腔沒味。
和她人一樣,五官端正,膚色微白。嘴唇不塗抹任何東西,自帶的淡粉色,眼角微微下垂。
閻爺隻覺得頭疼,揉了下突突的太陽穴,有些暴躁:“我說你能不能別一口一個貧尼貧尼的掛在嘴邊,本王聽得頭都要炸開了!”
像念經似的,再貧尼貧尼的下去,他很想把她仍出去隔絕在門外,這樣耳根子才清淨。
喬戈絡偏頭看向未灼灼,順勢吹了一聲口哨,散漫的說:“師父,你以前最強勁的情敵之一來了!”
未灼灼條件反射的“啊”了一聲,撓著頭困惑不解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