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頭發高高束起的小兄弟,派號日月。
裏麵顏值略低,但是身高不低的,號星辰。
他旁邊模樣白白嫩嫩的另個少年,名號喚不負。
最左麵鄙夷不屑叉腳站著,麵相有些凶神惡煞,笑起來立即萌化的,號不懂。
別問為什麼要起號為不懂,原因他自己也不知道,因為進派第一天,師兄問他了很多問題。
活的、死的、不死不活的。
地上有的,天上無的。
能爬的、能遊的、能走的。
他都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師兄一聽完,往光禿禿的腦袋瓜子上一摸,旋即抬頭笑嗬嗬的說:“不懂,你以為就以不懂這個名字為派號。”
也不知怎麼回事,一天一天不懂不懂的叫喚著,以至於他後來真的不懂。
這很讓他苦惱又費解。
每逢佳節,他的父母會來派裏來看他,順勢考考他什麼一加一,二加二那些之類的。
從頭到尾,再反之從尾到頭。
開始還好,能順溜的背出來,可以說是倒背如流。
無一不知。
日子長了,他竟連那些是什麼,是本上的,還是烤的。
他都不懂。
“不懂,你愣著幹什麼呢?”日月率先走了幾步,發現後頭的不懂還沒跟上,不由得回頭蹙眉喊著他。
不懂極其討厭這個派號,可是改不了又不得不用著。
“來了。”不懂應著,腳上卻沒什麼動靜。
他顯然有些不想與他們為伍。
……
西裏維還在佯裝鎮定,實則內心慌抖的一批。
“灼灼,你要是不來,你可就見不到我了。”他買著慘:“也不知道這下輩子還能不能再碰著你,看來這輩子我們的兄弟情,怕是要盡了。”
未灼灼正拿著串串香一口一個,聽著西裏維那邊嘰嘰呱呱,左耳進右耳出。
對付他這種閑來生事,開開玩笑扯扯牛皮,她有的是很多辦法。
不理不睬,然後接下來——
嗯……還是不理不睬。
看誰熬得過誰,反正她隻需要靜靜聽著就可以,他巴拉巴拉的說。
磨破嘴皮子的還是他,最後還不是不灰溜溜的掛斷電話了。
未灼灼這麼想著,但她儼然不知西裏維這次真的是遇到麻煩了。
“沒事,你那麼好認,下輩子人山人海的人群裏我絕對一眼就認出你。”她喝了一口橙汁,哈出氣漫不經心的回答著他,“夠意思了吧?”
西裏維:“……”
他這兄弟啥都好,就是不到危急關頭,都意識不到真的出了大事。
她都永遠一副散漫,悠哉哉的小樣兒。
正兒八經實際沒個正譜。
他趿了下鼻子,眼睛瞪得像銅鈴般的看著對麵那幾個小兄弟貌似是在謀劃著什麼。
那時不時向他瞥來一眼意味深長的眼神,他的腳根不易察覺的顫了一下。
他收回視線,低聲的和電話裏的那邊人說:“灼灼,你不來也沒關係,但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兄弟,記住,我現在在三魂七魄派。”
這留後手留得真是秒呱呱。
未灼灼啞口無言,說不去也沒事,但你丫的特意在後麵說的那句話是幾個意思?
還有什麼那什麼三什麼七什麼派,她連聽都沒聽過,她怎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