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灼灼用手擋著眼,笑得那叫一個尷尬。
都快尷尬到那沒盡頭的姥姥家了。
她命裏是不是犯太歲?
個瓜娃子兒,她招誰惹誰了?
一天之內,她一共吃了冰火兩重天級別的狗糧。
心裏快速的默念著,她看不見,看不見。
看不見,不見,見……
“怎麼?”裏麵傳出來於寥青的聲音:“來劫婚的?”
未灼灼立即搖頭如搗蒜:“我是來隨份子錢的。”
造孽,她心急如焚的想盡辦法進來救人於危難之中。
怎料那陷入危機邊緣的人,好生愜意的在溫柔鄉裏,“yu死yu仙。”
於寥青聞言頗為詫異,細眉一挑,嘴含笑意的偏頭瞥了一眼右一綠。
未灼灼直呼少兒不宜,隻想趕快逃之夭夭,麻溜地回她的幼兒園當老大去。
“那我就不打擾了。”未灼灼笑嗬嗬的道:“你們繼續,繼續哈。”
嗶了個狗,天地良心。
蒼天可鑒,她還真的隻是一個剛上小班的幼兒園小盆友。
“未灼灼,站住!”於寥青後頭的右一綠正在咬牙切齒的怒喊著她:“你敢走一個試試?”
靠,大爺的。
未灼灼那塑料居然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他,見死不救。
竟然還想拋下他,溜之大吉?!
說好的革命友誼呢?
他看連路邊的野草都不如。
未灼灼一個頭兩個大,讓她站住她就得乖乖的站住啊?
整得她欠了他一樣。
這一個兩個怎麼個個都是祖宗。
她就像那卑微,毫無地位可言的小丫鬟,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媽的,越想越憋屈氣人。未灼灼在心裏口吐芬芳。
未灼灼怒火直衝上天靈蓋,回頭望著他的方向看過去,凶巴巴的:“兒子,你找爸爸還有什麼事?”
聞聲,右一綠眉峰輕揚,抿唇笑了一下,稍瞬即逝。
“爸爸,兒子不喜歡這個醜到冒泡的女人。”右一綠五官分明立體英俊的臉,委屈唧唧的衝未灼灼道。
聽聞此言,未灼灼的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發疼。
這厚顏無恥的斯,還真的是會順著道往上爬。
於寥青在他們倆人之間來回不動聲色的瞟著,看他們能打出什麼鬼主意來去。
反正右一綠遲早是她的人,誰都別想動,動就剁手,剪光頭。
未灼灼脊背僵了一下,內心深處把右一綠的祖宗十九代挨個輪番罵了個遍。
旋即,她笑眯眯地開口:“沒事,爸爸挺鍾意這個兒媳婦的。”
話音剛落,於寥青便很配合,拍掌喝彩著:“兒媳婦表示很榮幸之至。”
未灼灼:“兒媳婦你見外了。”
於寥青稍稍躬身:“嗯,兒媳婦在這給爸爸問好了。”
爸爸.未灼灼:“……”
兒子.右一綠:“……”
神同步驚呆臉。
一男二女一台戲。
這特麼深入骨髓的戲精癌,都是從哪遺傳來的?
未灼灼直呼於寥青太內行,她裝瘋賣傻不過。
“哎。”她揮手招呼著,笑嗬嗬:“爸爸就不打擾你們共度良宵了。”
作勢就想腳底抹油溜走,但有人不讓她走,這次攔著她的不是右一綠了,而是換成了於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