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隻烏溜溜的眼眸,試圖想看清是什麼人。
未灼灼瞪著個眼睛看得都快幹澀了,還是依舊看不清楚樣貌,隻隱約瞧見了個大致的輪廓。
未灼灼隻覺有點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她斜瞥向右一綠,小聲地開口:“那個人是不是個瞎子?”
還未等右一綠向那人望過去,而後再給她回答是不是。
未灼灼就聽見她的頭頂上方響起一道低沉磁性,宛如玉石之聲的聲音。
此人說:“未灼灼,你給我出來。”
聲音不大,不徐不疾。
但言語之間,卻透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嚴強勢之意。
未灼灼的心肝猛烈地顫動了一下,唇色天生紅潤的小嘴微抿了抿,有些委屈巴巴的用玉白般的手拉著右一綠的衣角。
這個小動作讓右一綠有些愕然,隨之驚訝地看了她一下。
拉著他衣角的手有些在發顫。
這還怎麼緊張上了?右一綠想。
來人見未灼灼沒有一絲要出來的意向,狹長漆黑的雙眸隱隱帶著點怒意在裏麵浮現。
他又一字一句地開了口:“出來。”
聽著這個好聽到爆,但是此時此刻儼然在對著她發怒的聲音。
未灼灼心裏一萬個mmp。
去你丫丫的。
就算是被蚊子叮咬成凹凸不平的菠蘿皮,她死活也不會出去的。
傻子才出去乖乖的被罵。未灼灼憤憤地想。
再就是這大佬已經在她的眼前不見人影好多天,怎麼今天好死不死的在這碰上了。
還有他這突然發哪門子的火?
她記得,他溫柔得要死啊。
尤其是緩緩地喚她為灼兒的時候,這怎麼就變了?!
窩敲,看來是時間長了,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她就說他怎麼平白無故的對她好,現在看來果然是有陰謀,一個驚天的大陰謀。
未灼灼想到這不由得為之一振,得趕緊拖家帶口的跑路,不然這小命可是天天都要活在刀尖下了呀。
“那誰呀?”右一綠和她交頭接耳,“在喊你呢,不出去?”
未灼灼在影影綽綽的樹叢裏,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
但這些右一綠都不知道,因為他頗有些夜盲。
未灼灼腳都蹲得有些麻了。
媽的,這生活過得真的是“太多姿多彩,有滋有味”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早知道她就不去給他開鎖了,直接在殿堂裏喝著酒吃著美味的甜點,看他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美事一樁不是。
她後悔了,現在把他打暈再把他扛到於寥青的麵前還來得及嗎?
答案顯而易見,來不及。
現在那些保鏢還在挖地三尺地的找他們,這送上門去還不被嗖嘎嗖嘎的。
敵人祭天,婚禮無邊。
未灼灼瞪著右一綠:“你愛出去你去,反正我不去。”
旋即抽回拉著他衣角的手,撓了撓已經被蚊子叮成一個打包的手背。
還站在月光下的男人,劍眉星目,眸光有著一絲冰冷的寒意。
他提步到草叢跟前,傾身俯視未灼灼,旋即修長的手指把她給拉了起來。
一臉懵逼的未灼灼大腦當機,她正蹲著好好的,一下子就被人給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