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灼灼愣是沒敢抬頭,一個勁的低著頭盯著自己正在草坪上蹭著腳尖,看得那叫一個眼冒金星,地仿佛都在旋轉不定。
“過來。”
良久,大佬出聲喊她,語氣總算溫柔了那麼一丟丟。
但……還是請原諒未灼灼這個一見到他,就不由自主犯四壞毛病。
她以前那直勾勾地眼神,見到他可都是恨不得撲上去而後快,如今怎麼就演變成了這樣,像貓見了老鼠似的。
唯恐避之不及。
“你有什麼事就。”未灼灼壓根沒敢拿正臉看著他,磕磕巴巴地道:“我……我站在這聽你就好了。”
他也沒走過去,隻問:“冷不冷?”
未灼灼:“不冷。”
話音剛落,身體就忍不住哆嗦地打了個毫無形象可言的噴嚏。
“……”
這真真是應景。
未灼灼心裏恨不得罵那該死的冷風,讓它知道知道和她作對的下場。
千冥夜聞言眉梢不展,邁著不徐不疾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她走去,旋即脫下身上穿著的一件黑色的長風大衣。
繞到未灼灼的身後,給她披上去。
未灼灼感覺一暖,猛然抬眸扭頭看向背後。
反應過來就想將衣服拿下來還給他,但被他雙手固定住雙肩,微怒地了句:“披著。”
未灼灼訕訕的垂下手,雙頰霎時緋紅起來,道:“謝謝。”
已經席地盤腿而坐的右一綠,看著他自己麵前的這一對男女,眼角輕輕地跳了跳。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未灼灼嗎?
明明在眾人麵前那麼凶殘彪悍,咋到了這個男人這裏分分鍾變別扭又似撒嬌的女人呢?!
愛情果然是個不能沾的東西,像熬夜打遊戲輸了一把,又咬牙切齒的在心裏自我安慰,下把肯定能贏,結果送人頭送了一把又一把。
此人頭送得那叫一個遙遙無期,盡是苦歪歪。
忽然,他們在這下坡的一片草坪地,唰地亮堂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光線讓未灼灼有些不適應的用手擋著眼睛,從指縫之中眸色眯起遠望前方的人。
右一綠比未灼灼先看清來人是誰,驚慌失措的從地上蹬腿站起來,黑眸一直戒備的注視著前邊,但腳下的動作一直緩慢的往後退著。
真的是關鍵時刻,夜盲也好了。右一綠啐了一口。
“我長得有這麼可怕?怎麼你們一個個見到我像見到了鬼一樣。”於寥青的左右兩側站著清壯幹練的保鏢,雙雙負手而立。
身後還跟著分別羅列成四排,整整齊齊的站著其他保鏢。
緊跟隨著於寥青的腳步,慢慢的向他們走上來。
未灼灼嘴角抽了抽,衝她所在的方向無語至極的道:“別侮辱鬼,鬼可比你好看多了。”
等近了些,未灼灼看見於寥青隻是除了走路時有些一瘸一拐外,其他的都沒什麼問題。
於寥青聞聲眼神頓時怨毒的橫了她一眼,雙手緊握著指關節咯咯作響。
“本來我還打算放過你,但現在想都別想了。”於寥青惡狠狠地瞪視未灼灼,眼裏殺意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