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灼灼,你打扮成這副模樣幹什麼?”童橙寶把假胡子塞到未灼灼的工裝褲兜裏,不解的看著她。
未灼灼微微回過了神,脖子僵硬的看了看趙忘川以及童橙寶他們。
真特麼落了一地的尷尬,心拔涼拔涼的。
“我有點事……有點事。”未灼灼一臉慘兮兮的看著童橙寶,笑得比笑話還難看。
又把視線放在趙忘川的身上,心裏快速的想著措辭,該怎麼解釋這荒唐才好。
要不這麼說——
看男裝好看,所以穿來耍耍酷?
抱歉,本人平時有穿男裝的嗜好?
長得太漂亮怕晚上出去不安全,這才特意換了身男行頭?
這特麼太臭不要臉的話,她沒那個臉說出來啊。
“忘川弟兒,我就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趙忘川眼神淡淡的漠視她:“你不是問我用什麼洗嗎,去忘川洗吧。”
丟下這麼一句捉摸不透的話後,便抓過未灼灼手裏攥著的狗繩,拉著他家“性情溫和”的小姐姐轉身離去了。
未灼灼眉頭緊皺,所以她以後二、四、六晚還幫他遛狗嗎?
“誒……等等。”她忽然衝著已經走出了很遠的趙忘川喊道:“忘川弟兒,你還沒給錢呐。”
童橙寶、周末:“……”
童橙寶覺得未灼灼認識的人還真多,還都是大帥哥,比那些電視明星還要好看。
不過在她眼裏,她家周周才是最好看的那個男人。
未灼灼又在腦海裏捋了捋,她總覺得剛剛趙忘川對他說的那句話,話裏有話。
“怎麼穿成這副模樣?”童橙寶戳了戳還在發呆的未灼灼:“來約會?”
不提還好,一提未灼灼滅下去了的火氣,又再度蹭上來。
約個鬼的會,她今晚又白忙活了,這倆情侶怎麼就和她過不去了呢,在家吃狗糧也就罷了,出門還要被接著吃,吃就吃了還要讓她快到手的小錢錢給飛走了。
看趙忘川那個走之前極其難看的臉色,誒,她又要錯失一金主了。
“你倆慢慢在這撩人的夜色中散步吧,我回小區睡覺了。”未灼灼蔫兒吧唧的向他們揮了揮手,邁著豪邁的步伐走了。
“灼灼怎麼好像越來越神秘兮兮的了?”童橙寶望著未灼灼的背影,一臉愕然的問著周末。
周末笑了一聲,握著她的手往外套口袋裏揣進去:“她不是一直都挺奇奇怪怪的嗎,第一天認識她時她就說在這裏她一個人都不認識,也沒地方去。”
但她明明有個從小認識到大的童橙寶,真令人費解,想不通。
……
對麵街道,站在樹下的人影影綽綽。
“元小姐,是趙忘川。”一個全把頭發紮起來的男人道。
他們本來一直是在跟著未灼灼,誰知她旁邊的那男人竟然是趙忘川。
元新棉穿著一身酒紅色的西裝,腳下踩著一雙黑高跟鞋,她默不作聲地站著,抬起手示意那跟在旁邊的下屬讓他噤聲。
她看著對麵早已經沒了人的道口,又兀自靜靜的站了一分鍾後,偏頭對那下屬說了聲“走。”